訾少主表情没有变。

    “江先生是如何知道我们过来的?”杛栖迟好奇问道。

    江长天喝了一口水,示意他们也喝。

    润了润喉,他才继续道:“自从訾帅到了府城之后,我们就一直盼着訾帅能过来解救我们,说实在的,昨日我家才吃上第一顿饺子,也是因为原本的乡绅被盗匪打死了,那乡绅之女是县太爷的宠妾,我们都很害怕,每日练兵也只为自保。”

    “况且!”

    他苦笑了一声。

    双目真诚的望着对面的小胡子。

    “我一个被大家族抛弃的不孝不悌之人,无科考资格,无上进之路,我只盼訾帅能一路向上,一飞冲天,我也好一展抱负。”

    此言一出,瞬间说到了杛栖迟的心坎里。

    他一个新科状元都被莫须有罪名罢官流放,永无上进之路,只能跟着反贼造反。

    而且没有想到这江先生,开口就是訾帅,这名称甚好,比他这个曾经的状元郎都会喊人。

    訾从横转头看了一眼青年,又继续看那小幼崽。

    江棉棉见阿爹眼神真诚而湿润,眉头微蹙,就知道阿爹又要发动他的真诚善良有情有义我和你是一家的情感共鸣BUff技能。

    上次阿爹跟人在这里谈话,她见那人一开始是凶巴巴的来抱怨的,谈着谈着那人忽然跪下痛哭流涕的忏悔,说他错了,他认罚,他有罪……

    杛栖迟本来是满怀戒心过来的,可是在此人面前,却不自觉的打开心扉,恨不得与此人促膝长谈。

    文人总是情感充沛。

    杛栖迟感觉遇到了知己,他对少主的关注力就少了一些。

    何况就在眼皮底下,应该没有什么事。

    江棉棉发现旁边的小男孩一直盯着她。

    她也好奇的看着他。

    时隔很久,江棉棉又看到了一个这个时代的有钱人。

    她家现在能吃饱饭了,衣服也不会到处是补丁了,但是江棉棉感觉距离有钱,还是有一段距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