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婧茹此举让周围的小贩遭了殃,如今有机会让他们出一口气,他们自然是愿意的。

    更何况现在的余家可不是之前那个余家了,余婧茹的依仗可没了。过去别人惧怕余家不敢得罪她,现在哪里还会有什么顾忌?

    “你!”余婧茹看旁人都向着祝星,心中委屈更甚。

    为什么就连百姓也是向着祝星而不是她?

    她只不过是心中气闷想出口气,至于被人如此针对,甚至要拉去官府吗!她弄坏的摊子她又不是赔不起!

    一群趋炎附势踩低拜高的下等人!

    祝星轻笑:“原先我是信人之初性本善的,如今看来,上梁不正下梁歪却是对的。”她说话声音温柔清甜,叫人如沐春风。

    但听在余婧茹的耳朵中却像是催命。

    祝家这个野丫头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她!

    “去死!你去死!放开我!”余婧茹吵嚷着。

    这边儿的轰动终于惊动了官兵,一群穿着官服腰佩令牌的官差巡街而来。

    “何事在此处聚集喧哗!”为首的官兵问道。

    “救我!救命!”余婧茹恶人先告状,“祝家人仗势欺人,抓着我不让我走!”乍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

    官差看牵涉到贵女,深感头疼。余家虽然没落了,余富商也被抓,但余婧茹头上还有个余夫人。好歹余婧茹是余夫人的亲生女儿。

    于是官差不由看向另一方身份。

    只见另一辆马车上赫然是一个“祝”字。

    这一家他们更惹不起。祝县令已经好转,依旧是广阳县的县令。

    富不与官争。

    而且马车前那个带着幂篱的柔弱身影格外让人眼熟。

    昨夜他们几个都在医馆的,自然忘不了那个样貌绝色医术出神入化的少女。

    祝星完全不似余婧茹那般歇斯底里,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闹事纵马,惊吓百姓致人受伤,该罚十杖。”

    为首的官兵一愣,这少女还真没说错,闹市纵马确实该如此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