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可同去官府走一遭。”祝星语气诚恳。

    余婧茹僵在原地。

    往日她仗着家中有钱趾高气昂没少和广阳县中其他贵女起争执,但她牙尖嘴利气焰嚣张,旁的贵女拉不下脸和她争吵,总让她占了便宜去。

    但她从没遇到过哪个张口就要带她去官府的!

    她才不要去官府!

    “可巧,令尊也在官府。”祝星微笑。

    余婧茹被她戳到痛处,怒上心头,长指甲嵌入掌心,瞪着祝星不放。

    方才车夫问她前面是祝家的马车要不要避让。她听了这话,几日来父母和离父亲刺杀家中一落千丈带来的各种负面情绪交织在一起,脑子一热便让车夫纵马迎了上去。

    她是逞一时之气,想给祝家那几个些颜色看看。

    凭什么她家中出了那么大的事,她颜面扫地,而祝家那几个还能好好地当着县令千金。尤其是祝清嘉那个哑巴,凭什么?

    她以为最差也就是低头道个歉,谁知道这个不知道哪来的臭丫头要带她见官!还搬出她父亲来羞辱她!

    余婧茹听到前面见官时怕了,但闻祝星后面提到她父亲被关起来,她又恼羞成怒!

    为何这人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提起她那个让她丢脸的父亲!

    余婧茹尖叫:“你找死!”说着扑上来要抓祝星的脸。

    祝星避也未避,甚至动都没动。

    两个车夫架住了余婧茹。

    隔着车夫,余婧茹尖尖的五官扭在一起,手臂挥动着要冲上前来。

    可惜两个车夫都是祝刘氏精挑细选

    的练家子,专门防着祝县令那样的惨事再发生,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放肆!你们放开我!我要让人打断你们的手!你们竟然敢这样对我,松开!”余婧茹又急又气,竟然快要哭了。

    祝星在幂篱之中冷眼瞧着,轻声细语:“大家都瞧见了,是余姑娘先动的手呢。若是对簿公堂,还请各位做个见证。”她说罢向着众人欠了欠身。

    “自然!”众人都不是瞎子,看得出是谁先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