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最善伪装,一定是他想出的新方式,为了以后能更好的折磨他故意如此!

    他不着痕迹的呼出一口气,就在他受不了要将宴尘甩开之时,抓在他腕上的那只手松开了。

    “血气太冲,换了。”

    宴尘淡淡一句,转身走了。

    喻清渊立刻用身上的血衣将手腕擦了几下,他相信宴尘已经看出他的伤好全了,却不曾发难……

    他拿出一套干净衣衫,靠墙站着在宴尘看不到的地方,脱下满是口子的带血衣衫,给自己施了一个清净术。

    重新穿好之后,喻清渊靠坐在床上思索。

    如这般境界悬殊,到底要如何报仇。

    喻清渊心中发狠,若有朝一日他能将宴尘杀了,在那之前,他所受的那些苦,剔仙骨,断双腿,都要让他尝一遍!

    宴尘回到自己的床榻上打坐,外间有月当空,屋内一时静然。

    直到子时。

    黑蛇所说的焰火焚体之苦准时而来。

    似有一簇火苗在心口处生出,几乎是立刻的,一种灼热的焚烧之感在其间窜起,宴尘感受到一阵心悸,随后这种焚烧感快速蔓延到全身,他的经脉生出一种似被用刀一片片割裂的刺痛之感,还伴着那种血肉骨骼被架在火上烧的奇痛。

    万剑穿心,不下于此!

    冷汗霎时自身上浸出,不出一刻,宴尘的衣衫就被沁的半透了。

    他调动周身灵力压制,却并无半分用处。

    看来,直到天亮,这一切他都要生生受着。

    他闭着眼,不让自己发出一声痛呼,正用他那极强的意志力撑着。

    喻清渊本来正靠着床柱敛目,忽然间睁开了眼。

    他静静听了几息,突的迈步下床。

    喻清渊走了几步,步子踏的很轻,站在半墙前方的空地之处,往前看去。

    他这隔间之中的烛火一直未曾熄灭,而另一边宴尘所住那间却没有点灯,此刻微弱的烛光透过喻清渊所站之处漫过,只剩下暗淡的几点昏黄,却映出他一身修长,凌逸侧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