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些天歌的热度也没降,编曲和词作都是林铖精心挑选的,成熟男声与清亮的少年音交锋纠缠,演绎出快意江湖的恩怨情仇,被拿去给不少男男女女意难平的西皮剪MV,剧未播,歌先小火了一小把。

    林铖这边想着陆锦程那个老骚货又是怎么搭上万长岳的,不爽了几天,借着歌曲成绩不错的由头组了个局,杂七杂八人叫了一堆,轻飘飘提的名字里,把陆锦程搭在里头,自己没出面,让人把他喊过来。

    偏没叫另外一位主唱。

    陆锦程下了戏,掐着结束时间到包厢露个脸时,大家都喝上头了,场面多少有点混乱,还有人鬼哭狼嚎地唱着歌。人一进来林铖就注意到,目光从酒杯边缘斜睨过去,停留在格格不入的中年人身上,酒喝完了才悠悠把视线拉回来,好像自己煞费苦心叫过来的陆锦程,只是个不相干的小人物。

    那酒滑过喉道,落入肠中,好像就往身体里打了迷药,有点上头,连带他一向看不惯的人此刻都顺眼起来。

    “林总很热呀,脸都红了……”旁边有人神色暧昧,笑吟吟地作势要拉开他的外套。

    那画得五颜六色稀奇古怪的指甲轻轻挠着他的胸膛,林铖越来越晕乎,小腹像是撩着了一把烈火正要把五脏六腑往死里烧。

    确实好热,屌都硬了。

    他的余光瞄到陆锦程在乱七八糟的人群中端坐,一边挂着跟大伙儿乐呵的傻笑,一边不着痕迹地挡着酒。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陆锦程装模作样地把自己扮演成适应场面的小角色,对上恭敬,对下和蔼,一身柔软,无懈可击。

    原来跟惹怒他的第一次见面没有什么不同,但林铖的心态早已发生改变。他沉默地推开那些个猛往自己身上靠的人,凑到陆锦程跟前,一头扎了过去。

    栽也要栽到他手里。

    陆锦程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么一大高个直愣愣倒在他身上,任谁都会被吓一跳,他下意识张开双手把那沉甸甸的身躯接住,看到林铖白净的脸被一片红意铺满,愕然过后便明白这是给人动手脚了。

    上回在林铖手里捞姚池,这回又不知道要在谁手上捞他。

    “林先生,是不是要走?”周围太吵闹,陆锦程只能附在他的耳朵上轻轻问道。

    林铖本来胯下已经立起了杆子,男人声线柔和,温热的气息往耳蜗这么一呼,他的鸡巴硬得快要爆炸,他艰难地挤出了一个字说:“走。”

    陆锦程对其他人陪着笑说别把林总给灌倒了,边把人给架出去。林铖看着瘦长,分量可一点儿都不轻,尽管陆锦程也不是什么瘦弱的人,把人架上车后,他还是微喘着坐在旁边顺气。林铖忽然猛地一把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胯下带去,力气奇大,仿佛刚才要死不活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那硬挺的玩意好像镶了铁板一般硌手,陆锦程惊得要把手抽回去,手腕被攥得死紧,半分都动不了。

    林铖抓住他不放,浮想联翩,陆锦程替姚池口交的情色画面涌现上来,他迟疑地开口说:“用嘴巴……”

    “可不兴你这样的,林先生,我说过了不干这种事。”

    “老子要憋死了。”林铖语气急躁,哭腔都快要出来了,他素来目中无人,还是第一次低声下气地求人办事。

    但有些事情不是求了就可得到,陆锦程板着脸推开他的手,拍过多年打戏还是有点技巧在身上,巧劲一施手腕一转便挣脱出来。他坐回主驾发动车子,问林铖要去医院还是什么地方,谁知一公里出去了还没得到答案。肩膀好像被什么碰着,他趁着等红灯的间隙往后那么一瞄,方向盘都差点打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