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雀,你上次同我一起去的青羚宫,在你看来,淑妃可算是有野心之人?”

      红雀脑海中浮现出淑妃温和知性的模样:“淑妃娘娘的确不像是有野心之人,只是,在这宫中,也不是以貌取之。小姐想想先前的方梦玉,不也是看似如细柳脆弱,最后却咄咄逼人到那个地步。”

      “你说的是,淑妃虽然看起来不争不抢,但在这私底下是如何计划的,我们都不知晓。”

      若是六皇子也参与夺嫡一事,那六皇子的城府比其他皇子要深百倍不止。

     李桢虽然暴戾,但尚有弱点。李焕虽然圆滑,一个跟头总不会栽两次。若是李沅参与夺嫡,他的行动也未免太隐蔽,连严言这样一个重生之人都未曾能发觉。

      如此一来,那日夜里的暗杀也不奇怪。旁人不知晓严言是个如何模样,李沅确是知道的。魏青朝在宫中只信李沅一人,严言也不曾以为魏青朝回看走眼,自然而然的没有避着李沅,没曾想反倒因此酿下祸事。

      这下也能说得通魏青朝为何会提刀斩下李沅的头颅,魏青朝在宫中最信任的人便是李沅。无论事关垦宜,或是当时正当红的太子,魏青朝都未曾在李沅面前隐藏过自己的想法。

      都说以真心换真心,魏青朝非但没有换来真心,反倒是换来一个戒备和警惕。

      严言想不明白的是,陈钰为何会效忠于六皇子李沅,这其中渊源还得细查才是。

      皇后今日查宫一事倒是给严言提了个醒,一个虽是失宠却仍被皇后忌惮的淑妃,只怕手段比之皇后更甚。

      和关阁未曾被严查,也可看出皇后根本不将严言放在眼里。也就是说,那日东华门的刺杀即便与严思月有关,但李沅仍未告知严思月其中真相。

      怪不得家中上下寻了刺客几月,都不曾有半点消息,原是有人相助。

      “想什么呢?”魏青朝晃了晃手,“皇后不是在晚膳之前就已经搜过宫了,你怎么还在这发呆?”

      严言一瞧外面,恍恍惚惚竟也到了傍晚。

      “那姑娘可招了?”

      魏青朝拿起面前的茶盏,一饮而尽,“招是招了,只是她知道的有限。”

      严言颔首:“明白了,又是许府培养出来的死士,应是只知道要拿那锦盒。”

      “没错,至少,我们知道了那锦盒对皇后有奇用。能让她沉得住气的,必定是能让天下一惊的大事。”

      “可有拿给你姑姑一瞧?”严言忽然想起。

      “瞧过了,我姑姑也没瞧出个什么来。”魏青朝吹了吹额前的碎发,“这皇后身上的秘密倒真是多,随随便便就能撞出个什么事儿来。也不知他们许府这些年到底做了多少孽,今后可还能还得起。”

      “还,估计是还不起的。倒时候东窗事发,让他们拿命抵就是了。”

      魏青朝坐起身,猛地看着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