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这男人未免也太了解她了。

    直到他们吃完,傅昭邑又起身收拾餐桌。

    温别还以为他不打算再提起这个话题,没想到傅昭邑主动问她:“我要回美国的事情,听谁说的?”

    温别:“这个重要吗?重点是你要回美国啊。”

    傅昭邑没说话,似乎在斟酌用词。

    餐桌上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默。

    这沉默与往日令人惬意的沉默不同,这次有些叫人透不过气来。

    半晌,傅昭邑说:“坦诚的说,回美国确实是我的选项之一。”

    温别又停顿片刻,才说:“傅老师,你知道吗,你就像一支很难挤的牙膏。要我一直不停地挤,每次才能挤出那么一点点关于你的信息。”

    “牙膏总有被挤完的一天,但挤牙膏的人也总有会累的一天。”

    说完这句话,温别没再停留,转身回了自己家。

    其实傅昭邑是知道温别家密码的,但奈何他实战经验不多,这时候有些摸不清楚,到底是该直接输密码进去哄,还是应该给对方一点私人空间。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给双方一点冷静的时间。

    他在书桌前坐下,打开电脑,在邮件里输入第一行字——

    “这次不用你挤牙膏,牙膏自己来。”

    ——

    那边,温别则打了个视频电话向徐姿诉苦。

    徐姿下午没课,现在正躺在家里,听温别说“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傅昭邑打算回美国却不告诉她”。

    徐姿叹了口气,没有直接回答:“以前读书的时候,不管身边是哪拨人,傅昭邑永远是最出挑的那个。我们刚进大学,他就已经申请好了合作项目;我们匆匆忙忙开始准备语言考试,他已经拿到了offer。”

    “我毫不怀疑,这次也是一样,在他回国之前,他手里肯定已经有了不同的offer,他现在只是在给它们排序。”

    “我说这个话不是要偏袒他,我只是想说,温别,傅昭邑是走一步看三步、甚至五步的人,他做事必定有他的理由。”

    温别当然也知道,徐姿的话句句都在点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