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太可惜了。”

    “可不可惜,取决于放弃的是什么。”傅昭邑将餐盘推回到温别面前,淡淡道。

    这个时候,温别以为傅昭邑口中的放弃,关乎的是金钱,或者选择的自由。

    她还不知道傅昭邑这时候一句轻飘飘的“放弃”意味着什么。

    圣诞节过后,他们一同飞回了C城。

    温别赶回学校上最后一周的课,课间谢菲菲神经兮兮地凑过来,说要问她一件事情。

    “你是不是跟上次给我们开讲座那个傅老师关系挺好的啊?”谢菲菲问。

    温别一愣,下意识答道:“就…还好吧。怎么了?”

    “那你能不能把他联系方式给我一下呀?我想向他咨询一下他要去的那个研究所的事情。”

    温别有些不在状况:“什么研究所?”

    “不会吧,你不知道?”谢菲菲也有些惊讶,“就是他被国外一个大牛的研究所给录取了呀,他挂名在咱们学校的那个实验室还特地发了喜报呢。”

    “我没听说啊,是真的吗?”温别有些半信半疑。

    谢菲菲便把Q大实验室发的公告拿给温别看。

    上面确实红底黑字写着,恭喜我校研究员傅昭邑被国外某著名研究机构录取,还附上了邮件的截图。

    见温别仍不说话,谢菲菲更觉疑惑:“怎么啦?这不是很正常吗?他那么漂亮的履历,真呆在我们学校才是浪费吧。”

    温别谢绝了谢菲菲邀她共进晚餐的请求,一个人慢慢走回家里。

    傅昭邑大概也才回家不久,身上的三件套整整齐齐,见温别回来了,说:“来不及做饭,点了你喜欢的奶茶和粤菜。”

    温别没接话,坐到餐桌前,直截了当道:“傅老师,你要回美国?”

    “你确定我们要现在讨论这个问题?”傅昭邑反问。

    没等温别回答,门铃先响了起来。

    傅昭邑把外卖拎回来,将点心一碟一碟码好,又给奶茶插上吸管,递到温别面前:“再不喝奶油就塌了。”

    温别纠结再三,还是一把接过了奶茶,恶狠狠地吸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