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将军府的马车上,魏晞端坐着:“刚才,多谢你。”

    景衍皱眉看向她,没应声。

    魏晞眼神瞟过去,收回来,又瞟过去,又收回来,被盯的脸颊微微发烫。

    “我脸上长花了?”

    “以后将军府护卫你可随意差遣,不必知会我。”

    家人如此刻薄偏心,娘亲枉死,也怪不得她心思缜密。谋划嫁进将军府,除了报仇之外,恐也是想寻得一份庇护。

    “免得被人欺了去,失了将军府颜面。”

    魏晞正要感动,又紧急收回。原来景衍是这个意思:“知道了。”

    那就用喽,不用白不用。今日发觉,拳头确实比嘴好使。

    见魏晞变了脸色,景衍暗暗攥紧拳头,将头转至一边。他干嘛要多说半句?

    很快回到将军府,常太医已经回去了,邵阳正要再去请,魏晞拦下他:“我来照顾外祖父就好。”

    “啊?”邵阳挠挠头,委婉劝说,“夫人,安老爷伤的太重,还是……”

    “琴心,速去我房间取来银针和木箱。”

    原本琴心受伤在休息,可听闻夫人的外祖父受伤,硬要来夫人身边侍奉。

    “是。”琴心毫无质疑,领命而去。

    邵阳看向将军请他示意,见将军挥手让他等着,只好闭嘴退至一旁。

    东西取来后,魏晞纤手拈起一颗丹药,置入外祖父口中,继而施针。她神色凝重,小心翼翼,时刻留意外祖父的情形。众人皆屏息凝视,不敢有丝毫惊扰。

    约一盏茶时分后,床上之人发出一声闷哼,须臾,又沉沉睡去。

    魏晞松了一口气,玉腕轻挥,写下一方子交与琴心:“速去抓药,以陶罐煎制。约莫半日,外祖父便会苏醒,他醒后第一时间把药喂给他。”

    琴心收下药方:“婢子这就去办。”

    邵阳看呆,夫人是有真本事啊!

    这时门外有人喊:“将军,昨夜贼匪身份查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