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生的这般瘦?”下首一位穿了天青色挑丝云雁裙的女子略有些惊讶道。

    江遇宛抬头看去,那位女子姿容艳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这位是乾宁长公主。”系统提醒道。

    她略有些吃惊,看这张脸,实在很难想象这便是纵情声色的长公主。

    果然,下一秒淑妃眉心微动,不动声色道:

    “劳长公主费心,她大病初愈,难免瘦了些。”

    江遇宛抿唇,想起那能戳人的下巴就来气。

    “年轻小娘子,瘦了倒也好看些。”长公主又道。

    这时太后垂眸看向坐在长公主身侧安静不语的沈亦卿,又把视线放到江遇宛身上,语调微沉。

    “哀家听昌平说,前几日秦家小娘子口出不逊,害的你心疾发作,病了几日。”

    太后忽然提起这事,令她有些手足无措,只好求救般的看向淑妃。

    “此事原也不是甚么大事,只是牵扯到了那位质子,难免慎重几分。”淑妃露出几分为难的样子看向太后,三言两语又把此事推给了太后。

    江遇宛此时又想起了任务,却不知如何提这件事,恐引是非。恰好淑妃提起了路无殊,索性拽了拽她的衣袖。

    也不知姨母能不能体会到她的意思,江遇宛心急如焚的想。

    她可不想再晕一次了呜呜呜呜。

    太后略一沉吟,缓声道:“雪辞说的不错。是那秦姑娘太不知天高地厚,质子承两国交好之意,岂是容她诋毁的。这般新妇我皇家自是要不得的。传哀家旨意,退婚吧。”

    又转头眉目肃然,隐有几分严厉的看向贤妃:“老二这亲事是你着手定的,可有不愿?”

    贤妃眉头一跳,连忙道:“臣妾不敢。母后所言极是,都怪臣妾识人不清,若早知那秦氏是这般人,断不会为清远定下这般亲事。”

    太后略微一颔首,便听淑妃又说:“那日安安犯心疾,若非质子看见,去寻了江府的人来,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臣妾方才进来时,看见那位殿下于殿外跪着,可是犯了什么事?”

    太后摇头,叹息道:“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因一味药罢了。”

    说罢高声道:“来人,让质子回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