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云崖想说书法和画画他都算擅长,可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突然冒出红袖添香这个词来,这个心思不纯的徒弟说不定会趁他画画写字时从身后拥住他……

    绝对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没等邬云崖想好说什么,柏洲小心试探道:“要不……下棋?你知道我从小跟着祖父和父亲混在军队里,除了下棋,其他几样都不会……”

    “好,我们就去下棋吧。”邬云崖当即应下,因为他觉得下棋时两人相对而坐,还要忙着思考棋局,柏洲肯定没心思歪缠他。

    两人踏进书房,下人摆好了棋盘,角落里燃着的炭盆让整个房间都暖融融的。

    邬云崖执黑,柏洲执白。

    一时间,书房里只余下两人落子的声音。

    柏洲手中捏着一枚白子,目光却落在对面的邬云崖身上。

    随着棋局发展,邬云崖落子越来越慢,眉心不自觉地皱起。

    柏洲之前说他只会下棋不是自谦,可他没说他的棋力有多高,除了初学期间,其他时候未尝一败。

    而邬云崖在蓬莱界时就是个臭棋篓子。

    他自以为藏得很好,只同几个友人和徒弟们下过棋,不熟悉的人约他下棋都会拒绝,可其实棋力高的人只要和他下过一盘就知道大致水准了。

    他不善下棋的名号在天衍宗内部和其他几个交好的宗门里悄然流传,只是没人敢在他面前表露出来罢了。

    柏洲也看出来了。

    他装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落子同样越来越慢,只是眼中盛满了笑意,觉得认真思索的自家夫郎十分可爱。

    最后柏洲“千辛万苦”地以半目赢了,还表扬他:“你下得很好啊,我差点就输了,要知道我以前和别人下棋都赢得很轻松的。”

    邬云崖尽管输了,但因为棋局一直很焦灼,好几次让他以为有赢的机会,下得很过瘾,所以心情不错,甚至还有点意犹未尽:“我们再下一盘吧。”

    在蓬莱界时,他就很喜欢拉着这个徒弟下棋,因为他觉得两人棋力相当,能下得有输有赢。不像和其他人下棋,要么是他毫无抵抗之力地输掉,要么是对方害怕他的身份不敢赢。

    柏洲没有立刻答应,反而笑道:“就这么干下没意思,总要有点彩头才好玩。”

    “好啊,什么彩头?”

    “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

    听到这句话,邬云崖立刻警觉起来,刚要反对,柏洲补充道:“如果我赢了,我的要求是过几天我们一起出去郊游散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