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好了吗?”

    “臣妾没生病啊。”回了这一句才明白皇帝的意思,“已经好了皇上转过身吧。”

    “贵妃下池子里来。”

    真是麻烦,她起身要去褪衣裳。池中人一使力气往下扯惊得她花容失色,毫无防备整个跌入池中,池水没过脖颈,幸而始作俑者环起她的腰才没继续下沉呛水。

    这个人绝对是故意的,他见不得她舒坦,暗中使绊子!她周身暖着他便要冻她一冻,她洗净了,就非要拉她下水!也是近而立之年的男人了,怎么就这么坏呢!

    幸而后天他就离宫了,自己再也不用受这罪,叫谢清伺候去吧!于心然愤恨地抹去脸上水珠子,捡了漂在水面上的布巾继续为皇帝擦拭。

    池中升起的雾气弥散开来,蒸得她脸颊绯红,衣裳沾在身上展露出姣好身段。不用她看也知道这色中饿鬼将眼睛放哪了。

    退开些要上去取干净布巾,腰间的手臂一用力,纤腰又撞上坚实的腹,严丝合缝,“好好侍候,贵妃别又敷衍朕。”热气喷洒在脖间。

    “”她并非要走啊。

    气氛僵到了极致,池水的哗啦声已经是最大的响动,还有他脸颊的水珠子落进水面的声音,皇帝逐渐沉重的呼气声。

    足足半个时辰,忍着他灼热的目光,伺候他沐浴完毕,换上寝衣。于心然从发觉得做这件事令她如此精疲力竭过。

    她身上也浸湿了也要擦干,才正转过身去皇帝忽然的托起她的腰,于心然就这么被抱坐在池边用来放置物件的檀木高台子上。

    皇帝抽了条白色布巾,罩在她头上。

    要做什么?

    “臣妾看不见了。”于心然捉摸不透皇帝的心思。他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奇有趣的事,学她样子,手掌隔着布巾擦拭她的发,力道还不轻。

    挣扎则掀开面前的障碍,眼前便是坚阔胸膛。一切皆在静默之中进行。他擦得不得法,跟在揉搓面团似的,虽然擦干了,原本长而顺柔的青丝变得毛躁起来。

    皇帝还破天荒地耐心用手指帮她理顺了,真是个奇怪的人。

    近丑时终于得以上塌,眼前看见了曙光,于心然正这么感慨着想,内室突然的光尽数消失,皇帝熄了灯过来。手指顺进他亲自擦干的发丝之中,凑近她脖颈见如汲取仙气一般闻了闻,“贵妃身上真香。”

    一手挑开了他亲手系上的腰带。既然已经来了,她也料到今夜皇帝不会放过她。

    “贵妃连着几个月不能侍寝,今夜就由贵妃好好伺候朕吧。”圈着她翻身,两人上下颠倒,皇帝将她放置于身上。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一直她伺候的吗?

    皇帝并不动作,只凝视着,眸光之中有几分戏谑。她在这种事上不大开窍,也只睁着湿漉漉的双眸愣愣与他对视,又羞于启齿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