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完全不该出现在这个人身上,不属于舒亦诚这个名字的,令人胆战心惊的东西。

    那幅朝夕相对的油画,仿佛被人悄悄掉包,换成了赝品。

    “霍顷?”

    霍顷浑身一震,茫然的顿了好一会儿,慢慢找回意识。

    舒亦诚:“你是不是困了,回去休息吧。”

    一如既往温柔的语气神情,除了虚弱一点,和他认识的舒亦诚,没有任何区别。

    霍顷抬手,用力按住眉心:“大概是。”

    否则怎么会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用这个想象力去拍电影,没准能收获“鬼才”的称呼。

    但舒亦诚在国内无亲无故,他不放心把他一人留在医院,所幸单人病房条件不错,陪护床躺一个成年人绰绰有余。

    简单洗了把脸,关灯躺下。

    舒亦诚在黑暗中开口:“你,为什么留下来?”

    “嗯?你现在是病人。”霍顷打了个哈欠,眼皮直往下落,“有什么事就喊我,别乱来。”

    也不知道病人本人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才说了个“好”。

    霍顷这才放心的睡过去。

    病房的窗帘没合拢,可离十五还有好几天,月光只是起到寥大于无的效果,凄凄惨惨的憋出一层薄薄的光,透过玻璃,就被稀释的不剩什么了,只勉强看清屋内一些物体的轮廓。

    舒亦诚翻过身,面朝陪护床,久久未动。

    舒亦诚在医院住了两天,霍顷在医院陪了两天,恰逢周末,也不耽误工作。

    出院后,两人回到家,舒亦诚自告奋勇要给霍顷做一顿大餐。

    霍顷:“晚饭我准备好了。”

    舒亦诚满怀期待。

    等看到实物,他觉得肚子更痛了。

    在医院吃了两天清汤寡水,本以为出院能大快朵颐,结果又是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