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不要怕,就当是你我蓄谋已久的一场私奔,我在前,先替你看看风景……”

    眼睛猛地酸胀,字迹转瞬就模糊的看不清。

    楚砚扯着衣袖,用力擦了擦眼睛,紧握着纸张的双手抖的更加厉害。

    “你也别急,慢慢来,告诉祖父,不可因我不在家就懈怠自己的身体……”

    “哦,对了,听时宁提起柳镇时说过,杨树巷巷口的那家馄饨很好吃,我试过了,确实不错,你也试试……”

    楚砚泪流满面,悬着的一颗心落下去,又重新浮起来。

    像是被什么力量拉扯着一般。

    透过这些字迹,他仿佛看到了处乱不惊的虞清然。

    歹人环绕,危机四伏,她却丝毫不慌。

    点一盏灯,铺上纸张,提笔静静写下她的担忧,她的安抚。

    她的心魄是那样的强大,仿佛世间无人能及。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虞清然的冷静沉着,让楚砚感到震撼,也给了他难以言说的力量。

    他稍缓了缓,又打开另一封。

    万里道:“这是给二爷的。”

    哈桑在信里再次强调,他们只和傅问舟谈。

    甚至还说,就算傅问舟死了,尸体也得抬到渠州去。

    萧池气得咬牙:“要战便战,懒得和他们废口舌!”

    话落,他立即就反应过来。

    这是站着说话腰不疼。

    楚砚的心爱之人还在北蛮人手上呢。

    万里没理他,望着楚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