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闻鼓响了。

    且一直在响。

    虞老稀疏的眉一跳。

    安王面色慌张,又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傅问舟吗?

    他怎么敢的?

    安王一直很自信。

    傅晏修是知道一些事,但他自己犯的事并不轻,傅问舟会不保他吗?

    玲珑就更不用说了。

    宁死也不可能招供。

    傅晚儿还在他手上,种种筹码加叠,傅问舟怎么敢在这个时候鱼死网破的?

    仁义道德就那么重要吗?

    比自己的命,亲人的命还要重要吗?

    安王十分不解,只后悔不该被虞老三言两语就给困在这里。

    那群蠢货也不知道想办法来找他。

    他不知道的是,楚砚第一时间就假传口谕,让宫门守卫禁止往里通信。

    反正今日行事,均是冒着杀头的危险。

    可无一人退缩,该在什么位置上行动的人,就在什么位置行动。

    仿佛演练了千万遍。

    这种信念和信仰的力量,并非一日所就,也并非是安王这样唯利是图的人所能理解的。

    声声鼓响,模糊又沉重地敲在周济民心上。

    他眉头深皱,厉声问:“何人这般敲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