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橘撕下便签,写了几个字,迅速转头,将便签贴谢镇年桌上。

    谢镇年左手按着发疼的肋骨,余光里钻出一只白皙的手背,递来张粉嫩嫩的便签,衬得指甲透明的发亮。

    谢镇年看向女生,梁橘的马尾高扎,像一捧蓬松的芦花,衣领子露出截细嫩的脖颈。

    他看了眼便签上的字,安否?

    可能怕他不懂意思,后面又打了个括号,健康否?问候他身体健康状况。

    谢镇年抄起笔,玩了个花样儿,袖口卷上去,认真去回复。

    他三两笔勾画,将纸张贴旁边的墙。

    梁橘后靠,微微侧头,瓷砖上面的便签,画了个火柴小人,两手臂摆出秀肌肉的姿势,强壮的意思。

    还留了个笑脸,很不符合谢镇年的风格。

    试卷发下来,监考老师提醒写班级名字。

    笔尖触在纸张的沙沙声,混着窗外雨点的交响。

    梁橘写到半程,王辉一如既往的交头接耳,到处抄抄写写。

    后面的谢镇年很安静,半天不吱声。

    草稿纸是统一发放,梁橘手里两张纸用完后,她缓缓举手要草稿纸,右手边飞过来一个纸团,骨碌碌的滚到过道中间。

    王辉操一声,骂人丢答案都丢不到准头,看见梁橘举起的手,监考老师又往这边走了过来。

    很巧,梁橘也看见了那个纸团,她本来举起的手在空中僵硬的悬滞。

    这个纸团出现的时机不对,监考老师一旦过来发现它的存在。

    保不准,有人会玩完。

    王辉瞪她一眼,示意她别把老师招过来。

    梁橘不动,手依旧举着,王辉想杀她的心都有了。

    王辉单手挡住半边脸,侧头盯住梁橘,恶狠狠的视线,犹如一头野狼。

    谢镇年做完一道题,拧开水瓶子,抬头,正巧看到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