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道阴沉着脸点头:“衙门跑了个狱卒,现在找不到人了。”

    严逸也没当回事,跑就跑了呗有啥了不起的,狱卒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正想送李丽质回院子,秦怀道接下来的话让严逸成功驻足。

    “跑掉的是周兴。”

    严逸回头一脸震惊:“谁?周兴?他跑什么?”

    “此事说来话长!之前处理了个纠纷,有一个孙寡妇状告东市姓牛的屠夫私下多次强迫她。

    还当街抢夺她的财物,大概五十文铜钱左右,当时有不少百姓都能作证。

    但牛屠夫却宣称他们俩是你情我愿,还说那钱是孙寡妇之前在肉铺赊的账,据说孙寡妇要改嫁别人,牛屠夫气不过管她要钱。

    两人才在街上起了争执,由于牛屠夫拿不出借据证明孙寡妇欠钱不还,我只能先将牛屠夫关进大牢,待事情查清在下定论。

    却不曾想周兴在大牢里对他严刑拷打,牛屠夫又是个暴脾气,口中不断出恶语。

    周兴下手太狠将牛屠夫活活打死,他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就偷偷跑了。

    李辩本是在休假,听闻此事便去车站打听周兴下落,弟弟一时间也没了主意,这才想着回来问问大哥可有什么办法?”秦怀道解释。

    “你的意思是周兴背着你对牛屠夫动用私刑?他为何要这么做?”严逸蹙眉觉得奇怪。

    周兴虽然是个急功近利的性子,但也没必要背着二弟动用私刑啊?

    秦怀道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只能等李辩将周兴捉拿归案才能知道事情缘由。”

    严逸沉默。

    周兴不是个不长脑子的,整个大唐他能跑到哪去?

    就算他逃出安北都护府管辖,也逃不出整个大唐的法网。

    可他为何会瞒着二弟对一个屠夫动私刑呢?

    “你说孙寡妇要改嫁?她要嫁给谁?”严逸又问。

    “不知!改嫁一事都是牛屠夫自己说的,孙寡妇一直不肯承认。

    弟弟调查过这个孙寡妇,年三十,丈夫于五年前上山打劫从此销声匿迹,因为有人在山上发现了她丈夫的衣服碎片和孙寡妇亲手做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