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的眼神有些犀利,许念没由来的有些不自在,但只是一瞬,他又恢复了往常乖顺的模样。

    齐褚问:“不知道是发生了何事让小姐对我产生这样的误会?”

    他总是不好好答话,虽是态度端正,却又轻飘飘的把问题又抛回了许念这边。

    实在是狡猾。

    前世多的是她不知道的事情,这般云淡风轻,许念倒是觉得,虞王说不定是跟这件事情有所关联的。

    尤其是他这个假名字。

    只是不知道他在藏什么,又想要做什么。

    避免前世惨相再现,除了防,应该还有备。

    有防有备,更稳当一些。

    粟阳案和前世的国公府谋逆案之间定有关联。

    他虽否认自己认识陆时升,但他的身世从一开始就是编造的,否认的话估摸着也是骗她的,她自然也不信。

    隐藏起来,只字不提,有没有可能他也在查粟阳案?

    想到这里,许念只道:“只是忽然想起来,随口一问,你也不要多想。”

    知道也问不出什么实话来,按照前世来看,他只要和国公府谋逆案无关,暂时对国公府造不成危害。

    齐褚垂下的眸深深,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恰巧此时半途上休息。

    池言寓敲响了马车,“念念,我给你备了你最喜欢的栗子。”

    许念想到了还有事情没跟他说清楚,也就走下车来,“言寓,我有话要跟你说。”

    齐褚刚想要跟上,就被许念给喊住了,“不必跟了,你在这等我就好。”

    队伍原地修整,齐褚摸着马头,看着两人消失在眼前,脚步一转,悄无声息的走到无人处,从白鸽脚上取下密件。

    他敛眸一扫,几眼过后,纸张在指间化为齑粉,消失在风中。

    池言寓把栗子递过来的时候,许念发现他竟然已经帮自己被剥好了,心里五味杂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