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鸿飞因为涉及雇佣他人绑票,情节恶劣,被判在隽城兵营中做苦役十年。

    许红渠对御朝的刑罚条例也不了解,但她还是决定尊重官府给出的判罚,希望许鸿飞能借此机会好好磨一磨性子。

    只是后来许红渠才听说,兵营中的苦役就是一种压榨,虽然只要在兵营中待满十年就有机会重新回家,但在这些年里面,受不了自尽,或者是皮包骨头,熬不过去的业大有人在。

    许红渠先是唏嘘了一下,有了一丝心软的动摇,可是只要一回想到当初在破庙里那种凄苦无助的心情,她又觉得对许鸿飞可能太过仁慈了。

    许鸿飞服苦役的地点就在隽城,想来他二叔和二婶应该也会想尽办法,让许鸿飞日子过得舒坦一点。

    也正如许红渠所料,许冠和潘娇正在想方设法找门路,为许鸿飞疏通关系,只为了让许鸿飞在兵营里的日子好过一些。

    只是越托人越发现这件事情就是个无底洞,只有不断将银子投到这个洞窟中,却看不到任何的回报。

    许冠和潘娇则是在这期间对许力更加不满,认为这么多年来,他们许记能发展到如今的地步,也都是有二房的帮衬,不然许记又岂会走到今天。

    大房现在的举动就是恩将仇报。

    许力一连几日,知道许冠和潘娇大概是要来找他,每日都躲到了商会平日里开会所在的铺子中。

    这日,正偶遇到商会会长裴青松来商会中取往年的商会记录,他正想要参考一下今年商会在年底应该在隽城怎样的活动,避免和往年有重复,也没想到会在此处遇到许力。

    “许掌柜,怎么今日会在此处?”裴青松略带意外地问道。

    “真是让裴会长见笑了,这府里有点事情,所以就来躲个清净。”许力颇有些尴尬地说道。

    裴青松也是明白人,联想到最近几日外面有关许家的流言蜚语,也就不再多言,转移了话题:“许掌柜,我最近听说你们家是不是要拓展新业务?我刚才来商会的时候,路过了你们新租的铺子,看来都已经装修好了,就当心牌匾挂上去了。”

    许力怔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裴青松指的不是他们家卖书画的铺子,而是许红渠最近在折腾的那家拍卖行。

    “这件事没想到还牢裴会长记挂,这都是小女顽劣,搞得不成器的东西。”

    “许掌柜,可千万别这么说,我看这许姑娘也是有想法的人,这隽城多少年没看见过新商户了,这开来开去不还是我们这几家人家。”

    裴青松也是说得直白,这隽城这么些年来,竟是些老生意,不过也正是这些老生意,才让隽城有了口碑,让各地的人都愿意前来购置一番。

    许力和裴青松也没再多说,稍微寒暄了两句,就散了,约定等到下一次商会开会的时候再聚首。

    等到许力回到家中的时候,发现许冠和潘娇没有再在书房门口蹲着他,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只是他等来了同样找了他好久的女儿许红渠。

    “爹,我这几日一直想找你,可是看你都不在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