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了这么多年,他对于术法也是相当了解,知道在这等情形之下,没有搞清楚状况,是不能乱碰的,否则对于双方,都是没有好处。

    就在宜肃缩手的工夫,其他那两名弟子和宜平,也都到了敬杰的面前,他们一见之下,也是流露出又是震惊又是有些畏惧的神情来。

    此刻在他们眼前的,一贯都是颇为自负的师父或是师叔的,呈现出一种极为惊恐的神态。

    在他的额头、头发,还有身上,都是层层的汗水,这汗水,已经浸透的他的衣服,原本是极为飘逸的白色长衫,此刻已经是贴在了身上,头发亦是湿成了一缕一缕,脸色更是惨白扭曲,完全看不出了寻常的样子。

    宜肃身后的一名师弟,战战兢兢的道:“大师兄,师叔这是怎么了?”

    另一个也是小心翼翼的道:“适才我们都在这房中,也未曾见得发生了什么事情,怎的就变成了这样?”

    宜肃紧紧的皱着眉头,搜肠刮肚的,想要想想,究竟是什么术法,可以造成这等结果,可想了半晌,也是没有一个结论,只能模棱两可的道:“我想,这大抵是那人的手法。”

    那两个弟子对视了一眼,都是露出诧异的神情,道:“那个男人?

    可是,他看上去,就是一个寻常人,怎么会——”“到了这个时候,你们还觉得他是个普通人么?”

    宜肃叹了一口气,神色显得有些难看,“你们难道没有看出来,连师父对他,都是有着几分忌惮的么?”

    “这自然是看出来了,可奇怪便是奇怪在这里,”那弟子皱着眉头,仍是略带这不解,道:“他看起来,也就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身上的本事,许是连他身边那几个武修都不如,也不知道师父忌惮什么。”

    “就是,我们连他到底是什么来路都没有弄清楚呢,师父对他就那么客气,说不准,他只是靠着一些唬人的本事,并无什么真材实料的。”

    另一个弟子,也是附和着。

    听着两名师弟对那年轻人这等猜疑,宜肃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当真是无知者无畏。

    就连师父都忌惮的人,他们竟然还这般认为,莫不是真是与世隔绝的修行,令他们这头脑不太好用?

    “你们瞧瞧师叔这样子,还会觉得他仅仅是唬人么?”

    宜肃脸上略显有些无奈。

    说到了敬杰,几人的目光,又落在他的身上。

    一直都站在三个人身后的宜平,眼见着自己的师父仅仅是脸部扭曲站在原地,并无什么实质性的危险,才上了前来,向着宜肃,有些焦急的道:“师兄,先别管这是什么手段,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我师父中的这术法,当是相当厉害的,以他的境界,都是无法抵御,我们能做些什么?”

    宜肃的面色,也是有些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