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芙洛拉艰难地抬了抬眼皮,“唔,金布利。”她实在太困了,不知为何最近她就是这么容易疲惫。

    然而在她努力睁眼时,一阵失重感率先袭击了她。但是因为有好好地被支撑着,所以非常有安全感。

    她也安心地合上了眼,任由自己陷入昏昏沉沉的境地。

    但是身体却能感受到那轻微的摇晃,方位的转移,包括抱着她的人的脚步声,都在忠实地向她传递信息。

    芙洛拉也是在用本能判断着,走了几米了,转弯,直走……被安置在了床上。

    被褥间是身边人熟悉的味道,芙洛拉只能感受到最后,金布利拉上窗帘的声音。

    醒来之时正是月上梢头,出乎意料的是在看了一眼时钟后,她发现自己只睡了两个小时。

    丈夫正坐在角落的书桌旁,就着昏暗的台灯看书。

    芙洛拉掀起被子,赤脚踩上柔软的毛毯,悄无声息地走到了金布利身后。

    她探出头,能看到桌上的炼金术阵。

    细细软软的发丝绸缎一样,垂到金布利的脖颈上,让他没法忽视身后人的存在。

    于是他停下了笔,把芙洛拉抱到了腿上。

    芙洛拉非常配合,在坐稳之后,她还伸手把台灯的亮度调高。这下,纸上的炼金术阵更加清晰了。

    “这是新的炼金术阵吗?”芙洛拉捻起纸张,在灯光下仔细查看着,“看起来威力大了许多。”

    “没错,”金布利把玩着怀中人的发丝,在指尖绕了一圈又一圈,“毕竟是要用于战场的炼金术,小打小闹可没用。”

    “是嘛。”芙洛拉放下了手中的纸,转而抓住了在她发间作乱的手,“完成了吗?要不要我帮你画上?”

    金布利笑了起来,亲了一下芙洛拉的发顶。

    “好啊。”他说。

    “不过这可是很危险的阵哦,由你帮我画上的话,就像芙洛拉在战场上也陪着我一样呢。”金布利的笑容中带上了几分邪气,“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呢。”芙洛拉神色淡淡的,“无论何时,战争就是战争。”

    金布利意味深长地接话,“对啊,工作也是工作啊。”

    于是那晚芙洛拉先用特制的溶剂帮金布利洗去手掌中原本的炼金术阵,让后用同样特制的颜料开始绘制新的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