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徐绍寒的事情就算了。”

    安隅的话语异常干脆利落,没有给徐落微过多机会。

    相反的,她觉得他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

    “不多占用你时间,或者,我送你回去,便开车边聊?”徐落微对于安隅,是好的,她那豪爽的性子颇得安隅喜欢。

    在加上,她身上暂时没有天家人的那股子阴狠劲儿。

    以至于此时,面对这人祈求的目光,安隅微微点了点头。

    这日,徐落微亲自开车,安隅坐在副驾驶。

    徐落微望了眼后视镜,打转向灯、启程离开,话语温温笑道“这好像是我俩第一次坐在一辆车里。”

    “恩、”安隅浅应。

    “身体还吗?”徐落微的车技,很平稳,限速六十码的地方她绝对不会开六十一码。

    平稳的,匀速前进。

    “还好,”安隅视线直视前方,话语带了些许敷衍之意。

    “看你起色好了很多,”与前段时间的寡白相比,此时的安隅显得更加鲜活。

    “离开徐家,一切都好。”

    在徐落微跟前,安隅毫不掩饰自己对徐家人的不喜。

    徐落微握着方向盘的指尖往下压了压,她思忖了一番,而后目视前方平淡开腔“绍寒有没有跟你说过他跟子衿之间的事情?”

    安隅未回应,视线落在窗外倒退的风景上。

    徐落微见她不言,这才道“绍寒十岁那年,父亲刚登上权力之巅,为了稳固权利,大刀阔斧在政场上解决了一批异党,那年深秋雨夜,绍寒被人绑架,彼时,徐子矜的父母刚好在外归来,亲眼看见绍寒被人绑走,而后追了上去,却不想酿成了这场惨剧。”

    “徐子矜的母亲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第一批女企业家,与现在唐思和的母亲罗薇女士是那时商场上响当当的铁娘子,她的父亲是随着父亲一起从边境回来的,回来之后没有去高位,而是选择留在总统府当警卫长,留在了爷爷身旁,那年深秋雨夜,她们一家四口为了救绍寒,死在了外面,绑匪的手段异常恶劣,将徐子矜一家四口在绍寒面前解尸。”

    “那年,我只知道绍寒被绑架,徐子矜的父母兄长全都死了,而绍寒却完好无损的回来了,我以为只是绑架而已,后来,总统府每天都会来一个人,我以为只是给绍寒传授课业的人,后来,我才知道,那人是心理医生,我们一直都以为,那只是一场普通的绑架案,后来才知晓,不是。”

    “一场普通的绑架案是不足以让绍寒患上心理疾病的。”

    徐子矜说到此,话语稍有些哽咽,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