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的好与坏在此时都算不得什么大事,大事?还能有何大事?

    与他们而言离婚都不算大事。

    徐黛走后,安隅处理好眼前文案,电脑未关,起身迈步至茶几前,自己动手动起了这满是尖刺的玫瑰花。

    安隅不是个爱花之人,在年幼时那样的环境下,她怎还会有别的心情去爱这些死物?

    生活的重担已经足够将她压垮,苟且偷生足以耗费她所有精力,她怎还有闲情逸致去爱这些东西?

    唯一记得清楚的,有印象的。

    是h国路边花坛那在暴雨摧残中还屹立不倒的小野花。

    而她本人,自动将自己归结成那一类。

    有些人,这一生,生于温室,长与温室。

    惯性用自己多年的眼光去判断一件事情。

    就好比这手中的玫瑰,远观,如何都是好看的。

    只有上手的人才知,它是带刺的。

    一不小心便能让你鲜血横流。

    这段婚姻,于安隅而言就是一只玫瑰,艳丽、漂亮、是它的代名词。

    她站在圈外,受了骗,恍惚以为觉得就是如此,便走近,却不想,行至跟前,才看清,那是带刺的。

    她想,索性、她尚未伸手将自己的手伸过去,不然、遍体鳞伤在所难免。

    她不否认对徐绍寒动了情,也不否认徐绍寒的强势霸道让她难以接受。

    这段婚姻,伤就伤吧。

    皮肉之痛总好过剔骨之痛。

    这夜,徐绍寒归来时,推开书房门,乍见安隅坐在沙发上修建红玫瑰,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此情此景是在安隅去海城之前。

    直至许久之后才认清事实,并非。

    “今日出去了?”男人反手带上门进去,话语温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