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初,他同方承越去河北参加唐大同跟徐知醒的婚礼,后来还专程去了一趟天津卫托人收买宋代画家的书画。

    那时候,他还取笑方承越酸腐,附庸风雅,在每幅购买的古画上盖个戳。通常来讲,古画收藏的人越多,上面血乎乎的图章越多。这幅画是乔仲常依照苏轼《后赤壁赋》而作,四百年的收藏“空白期”使这幅画的画面难得一见的干净,方承越忍住手,没硬往上面盖戳,所以他独对这幅画印象深刻……钟帮主恍然大悟,小声道:“行啊,五少,你这是妇唱夫随啊!”

    方承越笑而不答。

    郑征西当然听到了,不过她的神色如常,若无其事的岔开话题,“钟少,你们打算提前回国吗?”

    “看样子得改变行程。”钟和答道,眼角的余光瞥见方承越又递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风,装作没看到,笑嘻嘻地拿腔拿调,“对不住啦,五少奶奶,你们两公婆新婚燕尔,我就要把五少提前拐走——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啦。”

    干咳了两声,郑征西抚额无语,真是受不了钟和,不过自家男人的面子还是要给,毕竟他们才是一家人,虽然只差想说一句,“这管我什么事儿?我还得多谢你呢!”

    为了掩饰尴尬,郑征西又转过脸问方承越,“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国呀?”

    方承越没回答郑征西的问题,却悠闲地反问道:“怎么,舍不得我吗?”

    郑征西刚刚吞了一口粥,顿时呛到了。

    这人背地里给了她足够的尊重和忍耐,他既不趁机索取、也不诱惑她回报,耐心十足,只不过——他这是什么时候也学会在人前扮恩爱了——征西武断的想,“一定是跟唐大同那个臭男人学的!”像宣拆主权似的。征西暗暗在心里埋怨知醒把唐大同惯得不成样子。

    方承越用一只手拍抚征西的后背,动作很是熟练,像照顾惯了她一样。

    见好就收,方承越慢条斯理地说,“钟和说的没错,我们是打算再过一周就回国,跟商船走,阿光正在落实跟船的医护人员。”

    闻言征西微微蹙眉,问:“那,我阿爸呢?”

    “阿爸他,”方承越看了看郑征西的脸色,顿了顿,缓缓地说,“阿爸恐怕也得和我们一同回国。”

    想到父亲还在调养身体,郑征西心口蓦然发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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