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晏回头就瞪了他一眼。

    那会他还没想这么多。再一个,他也是不想慕嫣然知道后担心。

    虽说遇袭这件事明日就会满朝皆知。但他并不想影响慕嫣然今日的心情。

    可现在看来,也许她早就预料到了。

    齐晏轻叹一声,压下心里的万千思绪,让小冬子拿药膏去了。

    今日他虽没有皮肉伤,腿和胳膊却还是有些打斗中被撞出的淤青。

    “主子,要不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吧。免得有暗伤。”小冬子不放心道。

    “无碍。本皇子心里有数。”齐晏道。

    小冬子看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也不好多说。自家主子从小就这样。一点都不懂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个道理。加上本来又少言寡语,就越发被忽视了。

    如今眼见着就要出头,皇上也越来越重视。可这性子却是天生的,愣是没有半点改变。

    小冬子认命的给齐晏抹药,看着好好的皮肤上乌紫的淤青不由心疼的抽气,连手里的动作都放轻了。

    “你晚上没吃饭?”齐晏皱眉,“用力揉啊!不然这淤青怎么散!”

    “那主子忍着点。”小冬子看着齐晏额头的冷汗,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宁王似乎在宫宴上喝多了。连宏正帝和他说话都笑得带几分傻气。

    看他这个样子,宏正帝也不放心让他出宫,便索性留他在宫下了。

    宁王大概真是喝得忘了形,竟还嚷嚷着要和宏正帝抵足而眠,好一叙兄弟之情。

    宏正帝自然不会拂这个面子。既然已经做出热烈欢迎的模样,不可能不答应这点小事。于是宁王当晚就留宿紫宸殿了。

    而城外给宁王准备的皇庄,礼部尚书则刚领着太医去给柳侧妃诊脉。

    因是女眷,宁王又不在,床上的幔帐便没有掀开,只露出柳侧妃纤细白嫩的手。

    从马车下来的时候,因为蒙着面纱,礼部尚书也未能见到柳侧妃的真容。说起来也是神秘了。

    礼部尚书一边想着,一边见太医把完了脉,忙问道:“情况如何?可有大碍?”

    “应该是受凉引起的风寒,需吃几副药。”太医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