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做了些分析顺带找了资料。”

    顾孟跨上车,示意窦深坐上来。

    “我找老陈要了你高一的考试成绩,跟我之前给你做的那几张卷子对了一下。”顾孟低头在手机上按了一会才骑车出去,“我原本在算,我这两年一直给你补课的话,就算拉不上重本,一本擦个边应该也不是很难。”

    “但是一本擦边上不了好学校,我就找了一些二本院校里比较好的专业。又私心地将范围划在了国内前十所高校所在的城市。”

    “你看一眼手机。”顾孟说,“我给你发了一个表,还有地图,我原本打算等这个周末学校补课结束了,下周开始就一所所大学的带你去看。”

    “我还在想,你就算不想念书,但我给你挑了路、走出这里,你总会愿意陪我去看看,说不定哪一天开始你就有了目标,想要去了。”

    “我规划了很长的一段路,正在找机会给你说,正在想该怎么把你拐骗出去,然后你突然跟我说你是k。”

    顾孟沉默了一会,突然低笑出声,“这可不是显得我很傻逼吗?”

    风从脸颊吹过,一片梧桐叶落了地,顾孟骑过去带起一阵风,将梧桐叶片卷到空中,又转了几圈才掉了地。

    手机屏幕上是一张表格,密密麻麻地写了大学名称、专业、以及历年来录取分数线。

    窦深点出去,看见一张横向的手绘地图,顾孟画画很好,绘地图的时候也废了心,已经标出了就近的几所大学。

    他说只熬了一个夜,但这些工作量怎么看都不是一晚上能完成的。

    窦深缓了缓,轻声道:“不会。”

    “嗯?”

    “不会很傻逼。”窦深在手机搜了一会,然后问:“身份证带了吗?”

    顾孟一愣,没太懂他这个跳跃,“在家。”

    “那就回家。”窦深说,“我查了,最近的一所就在隔壁市,坐高铁过去半个小时,今天不上课了,陪我去看看。”

    顾孟人都有些傻,“为什么要去?你又不可能去那边上。”

    “当我想去吧。”窦深说,“突然有点疯。”

    突然想知道如果他真的只是相当普通的一个高中生,又相当幸运地认识了顾孟,按他的设想过完这两年,最终的归宿会在哪。

    突然想知道,他的小男朋友,都为他们俩的未来做了哪些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