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可管不了沮渠此刻丰富的心里,急着让所有人在外等候,她得进空间取她的手术用具,她的眼睛里现在只有病人。

    这样大的伤口,多拖一秒钟都会增加一分感染的风险。

    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及肺腑…

    沮渠却蹲在蒙小裕的身旁不动,温情这就急了,一脚踹了过去,“你还待在这里做什麽?赶紧出去!”

    沮渠猛然双目通红地看向温情,“你能治他?”

    温情却像是根本感受不到她的愤怒似的,嘴里不停地安抚蒙小裕,“别怕,有我在,你不会Si的。”

    蒙小裕目光有些涣散,这是流血太多导致的,但耳边能听到温情的声音。

    沮渠心上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噬似的,万般难受,可看着温情这样温声说话的模样,也不知为什麽,竟然果断地抬步走了出去,顺道带走所有人,关上了中堂的大门。

    沮渠等到走出中堂时,才回过神来,他怎麽就把小裕交给了刚刚才认识的姑娘手里?他简直就是自取Si路。

    沮渠的双手倏地又伸向了门,顿了好一会才攥紧了双手垂在双侧。

    俞诚安瞥了眼痛苦不堪的沮渠,也不说世子就是因为里头这位才要回漠北治伤的事情,就看着沮渠在那儿左右踱步乾着急。

    他心里就莫名地越看越爽。

    沮渠越想越不靠谱,招来兄弟们下坞堡找大夫去。

    俞诚安不动声sE,依旧不言。

    中堂里面的温情心中焦急不已,可手下动作却是稳如泰山,她将蒙小裕身上的衣服剪开,再细细观察伤口。

    好在邢丛山的刀锋被斩断,被斩断的地方明显钝了不少,否则这刀怕是要穿透蒙小裕的身T。

    这伤看似凶险,实则并未伤到五脏。

    温情心中有了手术方案,便对伤口进行消毒,再缝合。

    温情一边穿针引线,一边自话自说:“你算是命大,遇到我了,我保准你能平平安安活下来。”

    这大半夜的,到哪里去请大夫?

    等到温情从中堂里出来,大夫都未寻来。

    倒是温情,累得都要晕过去了,岑夏眼疾手快地将人扶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