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刚刚一样,酒满了还在继续倒着,酒直接溢出杯子,流了一裙子。

    宁言赶紧止住,他用仙法让千葵清醒了一下,千葵像被一阵冷风吹过,打了一个寒颤,酒意还在,却清醒了三分。

    她看着眼前的宁言,些许朦朦胧胧,她揉了揉眼,端起酒杯,笔直敬到宁言面前。

    “宁言,其实你关心人的样子,挺好的,不要总是把自己包裹起来,来到凡间最开心的事就是认识了你们,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槐花酒清香,没有流金酒那么冲人,千葵耿直地喝完,还将酒杯往头上倒了倒,示意一滴不剩,都喝完了

    宁言又笑了,不知道她从哪里学来的姿势,也跟着喝了这杯酒。

    他看到眼前的千葵,已经闭着眼睛,盘腿坐着却摇摇晃晃,嘴里还自说自话着酒言酒语,不一会就重心不稳,直愣愣向前扑进了宁言怀里。

    宁言举起右手,卡在她的腰间却不敢搂住,犹豫片刻,将手放下,他不想做乘人之危的仙。

    他觉得此刻就像身处光年之外,一下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千葵动了动身子,用手开始挠自己的手腕、手臂。

    宁言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生怕惊扰了千葵。

    “宁言,我好难受。”千葵从挠手腕手臂变成了挠脖子。

    宁言也察觉了不对,他抓起千葵的手,抹起她的袖子,她的手臂竟一片绯红,还起了疹子。

    他意识到事态严重,赶紧又看了看脖子,也是一样,裸露在外能看到的皮肤状态全都一样,竟连脸颊也开始了。

    千葵觉得痒,一直抓着,脖子开始破皮出血丝。

    宁言抓住千葵的手,搭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把抱住,起身,消失在了这包房之中。

    竹窗边就是一张大床,被白色丝线的帐幔围绕着,宁言将她带回了客栈,施法让她平静,躺在床上借着酒意小酣。

    他开始细细琢磨,难道是不胜酒力?也不该,之前的流金酒如此烈,她都能与亦辰共饮一壶,莫非是最后的槐花酒?有可能,槐花属阴性,有凉血功效,难道千葵属火体,饮下这凉血酒而相冲,从而引出了这身子里的火性。

    宁言施法试探,果然属火性,他运用内力维持着千葵体内的平衡,好一会脸上的绯红才有退却,红疹却无法完全消除,他看着千葵脖子上的抓伤,用法术为她止住了血丝。

    少轩见千葵久久不归,在周边查看后没有发现踪迹,开始寻问土地公和陈婆,他知道千葵和他们一向走得近。

    土地公生怕千葵出事,一着急说出,“哎呀这调皮蛋,指不定是又去凡间了!”话音未落,陈婆打了他一下,他赶紧捂住嘴,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一弯腰溜回了他一方土地去。

    少轩气急败坏,转身来到凡间,用灵鹿族独有的气息开始找寻踪迹,寻了一会,最后确定在一客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