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都是真的?”

    贾郝仁铁青着一张脸,问罪似的看向曾师爷,曾师爷用扇子挡着脸微微点头。

    “啪~”

    她将一个茶杯从桌上扫去,落在地上摔碎。

    “那为何不来报我?你们都在替她遮掩什么?”

    她说的是大公无私,好一派刚正不阿的气势。

    曾师爷脸上都爬满了黑线,这不是您先看上那个男子的嘛,前几天才问过为什么人还没送来。她叹口气,这刘野可真会给人整事,自己是不是帮错了。她去贾郝仁耳边又耳语几句才当着人开口。

    “县令大人,刘亭长还跪着了,是咱们误会她了。可我看刘亭长的话还没说完,那天喝茶又是为哪般?”

    刘野被曾师爷扶着站起来的身体又一阵摇晃,立马踢开衣袍又跪下去。

    “是小人不好,此等大事还未与大人商量便自作主张,小人该打,还请大人饶恕则个。”

    她将收保护费始末一丝一毫都说了出来,倒是隐瞒了潇禾她们替她奔走的事,又藏了些打人的细节,着重说了这事要是落地一定能把沛县的治安给搞上去,下次您去郡上述职时绝对抬得起头,狠狠出口恶气。

    “只怕利润也可观哦。”

    曾师爷摇着扇子补了一句,戳破刘野的小心思。贾大人看她的表情立马就变了,阴恻恻的。

    “曾师爷说的是,小人这不是还没来得及汇报嘛。”

    她心痛地把牙齿咬紧:钱啊!她心爱的钱钱,妈妈不能全部拥有你们了。她也没办法,人在屋檐下那能不低头啊,如今看来打邱武的事可以告一段落了,自己的屁股也不用挨打了。

    “若此事能成,县令大人必独占鳌头。”

    刘野说,还是分成十份,县令大人您拿三层,其余为此事跑腿的人也有得分才好。

    “放肆,本官身为沛县的父母官,一心只为沛县的将来,治下安好本官方可安好,你把本官当成什么人,你莫要搞这乌七八糟之事,贿赂朝廷官员可是重罪。”

    贾郝仁又装上了,连连摆手。刘野心里一紧:不对啊,您这是什么意思,剧本可不是这么写的。我说错话了?不会又要打我吧。

    曾师爷看懂了她的心思故意把茶水倒在桌上,用手就着那水渍写了个“四”在确定刘野看到后擦去。

    “贾大人,是我嘴笨是我说错了话,您是沛县的父母官,孩子们孝敬父母是应该的,理所当然。”

    贾郝仁在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心满意足,用手抬起刘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