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无病抹了把脸,擦掉脸上的水渍,失魂落魄道,“您怎么能不知道?我觉得您应该知道的。二姑娘,我到底丢了什么。”

    江慕乔心中酸涩,她别开脸勉力平静,“我不知道。您再想想放在了什么地方。”

    楚无病征在原地。

    他不知道自己丢了什么东西,然而却知道心底空落落的一大块,并且下意识让他来将军府找二姑娘。

    然而二姑娘的回答却让他失望了,他喃喃又问,“您真不知道?”

    江慕乔一字一顿,杏眸平静如水,“我真不知道。”

    楚无病游魂一样的走了。

    江慕乔莫名有几分烦躁,不知无忧药房哪儿是怎么安排的,她干脆带着双双出了门。

    她去的时候楚无病并未回来,反倒是赵修玉正站在门口张望,看见她过来后眉头舒展,脚步匆忙的迎了上来,“师祖。”

    听多了这称号,又见惯了赵修玉一本正经的样子,江慕乔也麻木了,只问,“你可知道楚无病的情况?”

    赵修玉抬抬手,“师祖里面请,徒孙有事情要禀告。”

    若是忽略称呼的话,赵修玉身姿毓秀,这番动作做得行云流水,也算得上赏心悦目。

    进了内间,楚无病从荷包中掏出一封信,“阿箩姑娘命我给您的,说是您来了一看便知。”

    江慕乔捏着信却问,“她走之前还说了什么。”

    赵修玉蹙眉,不解问道,“阿箩姑娘这些日子都不太对劲,一直窝在后院不出来,见了我还总说若是她有一日不在了莫要跟师傅提起她,还说见了你我就明白了。”

    江慕乔又问,“阿箩什么时候走的?”

    赵修玉摇头,“不知。她给了我这封信之后,我好似就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她就不见了。醒来之后,只看到师傅从后院出去,嘴里念叨着东西丢了,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江慕乔垂眸看信,“那你不要告诉他。去吩咐药房的人,不要提起阿箩这名字,不要问楚无病任何关于阿箩的问题,明白吗?”

    赵修玉不太明白,“可是为何?师祖,师傅他?”

    江慕乔把信收进自己的荷包中,“阿箩去了很远的地方,不会再回来了,所以你师傅能忘了她是好事。不要提起,他自己会忘掉的。”

    赵修玉仍然不懂为何师傅还忘了阿箩,不过他师不言,他不问。只点头,“好,师祖放心,我会看管好药房的人,让他们不许乱说。”

    江慕乔放心赵修玉,想着阿箩的信,又想着若是楚无病待会儿回来看到她也在难免会觉得蹊跷,于是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