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照雪侧过脸,殷怜香就覆上去吻他的颌骨,追着他想躲避的唇,那些吻就像春雨一样绵绵落下,不断用暧昧的情欲去淋湿他。

    他的眼睛看到了桌边安放的刀,狭长冷厉,在烛灯之外的寂静阴影里,只要伸手就能拔出的距离,用来逼退殷怜香再轻易不过。

    吻沿着他的颈向下了,钟照雪平稳的呼吸终于有了微乱的痕迹,清明的意识告诫他:此时与他寻欢的,是一位杀人放火、狡猾毒辣的妖女。

    钟照雪抬手掩住殷怜香的唇,又攥住他扯裤子的手,声音压在喉咙里:“殷怜香,你发什么疯?”

    “发疯?因情因欲而为也叫发疯么?”在他掌心下的唇微笑起来,红舌沿着指缝,从容而缓慢地舔舐,“你错了,你又错了。”

    殷怜香的膝盖抵着钟照雪的胯间,顶蹭住那处软肉,他用力研磨,钟照雪浑身就浮起一阵战栗,连脊背都要弓起来。

    殷怜香大笑起来,眉眼情欲浓重地眄去,声音在灯色昏昏的屋内,格外像某种跗骨的诅咒。

    “我又不是和尚,不是道士,不是仙人,我是人,人有七情六欲,邪道也有,君子也有。你越没有,我越要你有;你越拒绝它,它就越缠着你。”

    钟照雪方才沁出的渗透了后领,殷怜香探进他腿间,用掌心揉他渐渐湿热的雌穴。钟照雪的腿骤然绷紧,蓄起能够夹扭断脖颈的力道,又无可奈何、无法脱离地放松下去,然后从喉咙里逸散出一些喘息。

    栽在同一个人身上两次,是钟照雪出入江湖多年来的难得败绩。

    殷怜香敷过药膏的手还有些滑腻,从狭窄微湿的穴眼里并指探进去。太窄,太紧,容纳时就急促地绞住,今夜钟照雪意志清明,也许也没有那么清明,但比起上次陷在情毒里的混乱汹涌好上许多,于是这次殷怜香的每个动作他都感受地无比清晰。

    手指一寸寸地进去了,古怪的容纳感,他想起来殷怜香细细打磨的手指,纤长,指尖莹润,水红的花蔻涂在甲面,像一位温柔的闺秀,如今正探进自己体内一口畸形的穴。

    殷怜香察觉他的走神,蹙起眉露出微恼的神色,用拇指摁压在穴口的蒂珠,绵嫩的穴肉就猛地将他的手指紧紧吸夹住,钟照雪鼻腔里发出一声模糊的闷音。

    他仍很难适应这种感觉,几近于青涩。然而殷怜香不是什么温柔款款的情人,只会让他变本加厉,手腕耸动起来,三只手指将花道撑开又深入,一边揉碾那颗蒂尖。

    “别……!”

    钟照雪的睫开始颤动,随着殷怜香的抽插而浑身绷紧,筋骨劲瘦的手紧紧攥着身下的榻面,腰向上弓起来,一种极为迅猛的快感腾升起来,维持平静已经变得格外勉强。

    殷怜香心情又好起来,面对钟照雪的软弱,他总是会对他的无情宽容一些。

    纤瘦如柳的身躯伏在他怀里,从善如流地用手指奸淫剑客的穴,从花心里捣出湿润的水声,边去咬钟照雪的唇,吃吃地笑:“堂堂孤雪剑,也不过如此……在我的裙下讨饶两声来听听呢?”

    钟照雪无心搭理他的戏弄,堆叠的快意正在要挟他,让他忍不住想发颤,这比任何疼痛、任何苦修都无法忍受。殷怜香往他要命的所在挤压时,钟照雪就像一把弓被他拉到极限,他只记得最好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殷怜香附在钟照雪的唇,往紧抿的唇峰蹭过,然后他的意识片刻模糊而脆弱,一只手轻易地将其穿透,他被释放,被绷断,被坠落。

    一阵暗涌的热潮从他的缺口里淌出了,像山谷中某处幽绿的小潭,拨动水面的人打湿了指尖,他听到殷怜香得逞时欢愉的、恶劣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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