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为两人进度之神速感到啧啧称奇。

    “和好个屁。”荀星河翻了个白眼。

    傅悦时:“那你这是……”

    “酒后乱那啥不行吗?”

    懂了。

    这人昨天八成早就清醒了。

    只是……

    “都大老远开车送你来上班了,真的没点什么情况?”

    荀星河一摸鼻子,在傅悦时审视的目光下,粗略地将经过说了一遍,最后得了句“活该”的评价。

    “当初劝你好好谈个恋爱你不听,现在开始追悔莫及了,不是活该是什么。”傅悦时摇头感叹。

    荀星河撇撇嘴,说不出反驳的话。

    倘若不是昨天骤然得知真相的无力,加上酒精的刺激,他可能永远找不到,也不会主动去寻找破冰的契机。

    可一旦开了头,他就能埋着头不管对错,一路走下去。

    “就算我活该好了。”

    荀星河自嘲一笑,眼神中出现了一种傅悦时许久未曾见过的坚定。

    上一次在荀星河眼里见到这样的眼神,还是在他们重逢后,他说要让荀致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的时候。

    “但这次,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就像老周说的那样,他该学着跟自己和解了。

    傅悦时怔愣片刻,心里生出些许欣慰,由衷道:“那就祝你好运。”

    刚过饭点,荀星河就迫不及待地跑了。

    今天之所以身残志坚地跑过来上班,不过是因为想让池旭送一送他,借此多和对方待一会儿罢了。

    他先是去了趟老周那里,把昨天落在那里的日记本拿了回来,接着又给疗养院去了个电话,破天荒地关心了一下荀致的病情,还交代等情况好一些了就通知他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