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眼眶红红,却又笑了,“哪有这事。”

    韩正卿在一旁瞧着,酸道,“不劳母亲费心,她自有倾心之人。”

    闻言,流萤撅起嘴来,“就这点事儿,就过不去了!小气!”

    她挪了PGU,留给韩正卿一个后背,韩正卿伸出一根指头去推她的肩膀,流萤扭着身子甩开,韩正卿再将指头去戳另外一侧,流萤杏眼圆圆地回头瞪他,韩正卿再默默地举手投降。

    二姨太眉眼弯弯,瞧着俩孩子打闹,心道流萤这丫头定是会魔法,竟让她这像老爹般的儿子焕发了活力,有生之年还能瞧见韩正卿这般幼稚的模样,也是稀奇。

    他们讲的倾心之人,二姨太自然知道是谁,瞧流萤这意思,当是断了韩宏义那边的念头,孩子们的事儿不用C心,可大太太却不得不提防。

    她想了一想,问道,“话说,今日回到府上便要搭灵棚,开门迎宾客吊唁,大太太那边有什么说法?竟全都交给你了?”

    “嗯,家里没什么好说,儿子只怕外头会乱起来。”

    说到正事,韩正卿又恢复了那般严肃沉静,二姨太略一思索,问道,“军部找不了你的麻烦吧?”

    “还好,眼下没什么交集。”韩正卿说道,“只是大太太那边确实安静得出奇。”

    韩宏义处理完军部的事便告了假,与大太太一同回府,路上两人挨着坐在一起,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春桃的尸T现世,大太太又做了一回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y是宣称春桃私逃,失踪多年,不成想竟就在自己身边,她将春桃视若己出,可春桃怎地这般想不开等等。

    新晋的侍nV小翠在旁边感动得掉泪,可韩宏义心知肚明,春桃是被常妈妈谋害了,眼下Si无对证,况且他也不想亲手将自己的生母送上公堂。

    先前韩正卿告诉他真相,他还不愿意相信。现如今这层窗户纸T0Ng破了,旁人或许并不在乎,可他与大太太总有独处的时候,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令车子里的空气显得格外窒息。

    大太太手捻佛珠,口中默念佛号,听得韩宏义心烦。

    “母亲歇歇吧。”

    他率先打破沉默,大太太缓缓睁开眼,回道,“你父亲走得蹊跷,左右路上无事,我替他祈福消灾。”

    韩宏义心里越发烦躁,只道,“或许少做些错事,自然能得善果,也谈不上消灾一说。”

    他开了话题,大太太便接下去,“你在怪我。”

    “宏义不敢。”

    “嘴上说着不敢,可你心里还是在怪我,怪我拆散了你与春桃,更是怪我不同意你与流萤。”

    大太太既然打开天窗,韩宏义也不再藏着,直言道,“母亲既不喜春桃,又为何将她指给我启蒙?这般不喜,不如效仿大哥,在青楼找个娼妓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