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死的消息一旦传出去,寒年包庇的事是洗不掉的,他也不可能拿他母亲的事出来公告天下搏同情。”

    牧华弘边说边继续同小景时玩着积木,爷孙两个玩得不亦乐乎。

    “您刚还说应寒年无人能敌,现在就不信他了?”

    林宜道,脸色微微透白。

    “我相信这事不定会对寒年造成灭顶的伤害,但他一辈子都会沾上包庇的污点,别人看到他,除了想到他震憾的事迹外,还会想到他是个乱用权势之人。”

    牧华弘将手中红色的积木按倒在面前的茶几上,忽然转眸看向她,一双眼沉沉的,仿佛里边立着两座巍峨大山,“你觉得,我会让他背上这个污点么?”

    那大山,名为父亲。

    “可性命总是最重要的,其它的都能再想办法补救,命没了可就……”“我的命不重要。”

    “……”对话中止。

    林宜坐在那里怔怔地看着牧华弘,牧华弘的态度决然,没有半分谈的余地。

    小景时站在茶几边上卖力地搭着积木,参与不进他们的话题。

    “林宜,你是个聪明的,我的决定你不能告诉寒年。”

    牧华弘开口道。

    “抱歉,我做不到。”

    林宜没有多想便道。

    “你必须做到,我也会做得很漂亮,让人看起来就是顾铭杀了我,没有一点我寻死的迹象,寒年也看不出痕迹。”

    牧华弘道,“你应该有办法说服他,我只是来看孙子,没有别的目的。”

    林宜皱眉,说话都开始变得用力,“您不用再劝我,我不可能让您做出这样的事。”

    “那你就要看着你自己的男人身陷风暴,背一辈子的诬名?”

    牧华弘盯着她,句句紧逼。

    “那也不能用您的命来换,这样换来的清白也不干净。”

    林宜想都不想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