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海上贸易滚滚的向前推进的时候,这里天然的的地理条件和天然的深水港口。成为了海寇们聚集地方。

    温德胜此刻乘坐着一艘渔船,刚刚从蒲门所下了海。

    回头望着渐行渐远的大陆,心里又是悲愤,又是绝望,尤其是想到日后温家大厦将倾,亲人们怕是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心里就如同刀割一般。

    如今这一走,也不是什么什么年月才能再回到故乡,千翻滋味,涌上心头,不禁泪眼婆娑。

    渔船上只有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皮肤黝黑,身材矮小。不过一脸的络腮胡,长的十分粗狂。

    他叫周彬,是温家在平阳商号的掌柜的。

    温德胜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的难逃,终于连夜找到了他。

    温家对周彬有救命之恩,周彬知道之后,一面给温家送信,一面护送温德胜离开。

    船桨击打着海面,远处汪洋一望无际。波涛阵阵,听着温德胜抱头痛哭,周彬心里不是个滋味。

    温家何等的风光,周彬可是亲眼看过的,如今他用大拇指想想也知道温家即将面临灭顶之灾,一时间也是唏嘘不已。

    “少东家,别难过。谁没有一个踩高走低的时候?怎么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咱们家家大业大,也不见的就会一败涂地。那些杭州的大官,也没有少收咱们的钱。只要你还活着,温家就还有希望。”周彬安慰道。

    温德胜擦了擦眼泪,沙哑的说道:“姓赵的那个王八蛋,老子有生之年,官要让他求生不得,求生不能。”

    “这就对了,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未晚。趁着官兵没有动手,我已经让伙计把咱们的产业和细软抓紧在转移。您先到七星岛避一避,那里有我几个朋友。等这一阵风声过了,咱们从头再来。”周彬笑道。

    温德胜点了点头。

    周彬继续说道:“当年你爷爷,也就是一艘渔船发的家。咱们如今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不会比那个时候还艰难。”

    温德胜深吸了一口气,脑海里从一片空白和愤恨,渐渐的恢复了理智。

    “七星岛上都是什么人?”温德胜问道。

    “上次东家不是跟我说,马秃子他们这些年压价压的越来越狠。想重新找个相与?正好我有一次在酒楼就撞见了南沙帮的帮主。当时我们两个都看中了一个窑姐儿。争的面红耳赤。后来还大打出手。

    这不是不打不相识?经过那一次,我便和他认识了。后来才知道,他就见过东家,一直都想和东家做买卖。从此便成了好朋友。这一年多,也从他那里走一些海货。数量虽然小,但是做工要不马秃子那里好。我本打算等过了这段时间,去找你合计合计,没想到就出事了。”周彬说道。

    “南沙帮?”温德胜好奇的问道。

    南洋那边做这种买卖的帮派,不计其数,他已经没有了印象。

    “就是有一次你们在南鹿山交易,突然杀出来一帮人。他们就是南沙帮的人。”周彬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