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此时心底有数,估摸着是让他刻石头来着,他眯着眼,思量着哪个会容易落字。

    “这小子懂这个?”一侧的有个左手四指的男人询问乔望北。

    这里面的石头,有些是他们行内出了名的难雕琢,就是他们这些老师傅雕琢起来都费劲儿,况且是傅沉,要想落下图样,他这手今天非得磨出一手心血泡。

    “他懂个鬼!”

    乔望北冷哼着。

    “他刚才选的刀子可是最好的。”

    “误打误撞,运气好罢了。”

    乔望北话音未落,傅沉拿起一块石头,结结实实一巴掌抽在了他脸上,这石头,亦是里面最好的一个。

    “望北,这也是运气?那他今天运气可真是太好了。”

    傅沉挑选这个,还真看得不是运气,他以前为了讨好乔望北,做足了功课,对这些东西,均有涉猎,几番权衡,很容易就选到了最好的那块石头。

    “把你对晚晚想说的话,刻在石头上,记得要弄得漂亮,歪七扭八的,这道门你可过不去。”

    雕石刻玉看的不仅是天赋,还得下苦工,既然想好了,这日子不能见血,不吉利,却也不能轻易让他过去。

    这石头的字刻完,就他的手,不懂技巧,不出血泡才怪。

    段林白靠在一侧,低头继续嗑瓜子,“有点失望,我还以为他们会拿刀子,给傅沉削一顿,或者拿石头,给他砸一顿。”

    “你喜欢这种?”京寒川只到,迎亲拦门,都是图个好玩,晚些还有仪式一类的,怎么可能真的把他撂倒在这里?

    “你不觉得,这种很刺激?”段林白咋舌,“可惜啊,我们家木子没有娘家人,就算有,他们家也做不出这种事,我这辈子算是感受不到了。”

    某人这话说得着实有点欠揍。

    京寒川眯着眼,默默将他的话刻在了脑子里。

    这也导致段林白以后迎亲的时候,差点就在许家上演全武行了。

    “姐夫!”小严先森从屋内跑出来,他今日穿了一身漂亮的红金色小袄,带着红色小帽子,脸上婴儿肥未褪,胳膊小腿也是粗短的,像个漂亮的年画娃娃。

    “你别过去。”严望川从后面一把搂住儿子。

    傅沉此时手中拿着刀,他又不是个行家,保不齐都能伤着自己,他也担心误伤了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