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漓安望着擂台上的女子,忽而觉得她遥不可及。

    ——也许,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常云实在看得眼热又觉得十分眼熟,没忍住,嘴上就带出来了一句:“这不要命的打法,真像玄宁。”

    丁芷兰瞥了眼玄宁,勾起嘴角:“可不是嘛!哪怕遇见比自己强大的敌人,也认死理,凭死也要扯下对方一块肉来,不愧是……”疯狗打法。

    丁芷兰和常云都见识过玄宁年轻时对谁不服输的那股劲儿,当时不过金丹的玄宁就敢去挑战他们的师父,被打得三个月没下的来床,惹得当时还是小师妹的丁芷兰,对他们的师父广任发了好大的火。

    万万没想到,玄宁越挫越勇。等他伤势痊愈,又去挑战,那打法简直不要命,和疯狗一样,气得当时的丁芷兰发誓不再理这个师兄了。

    ……

    当年啊。

    饶是丁芷兰也恍惚了一瞬,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微微一笑:“……不愧是,玄宁师兄的徒弟。”

    常云也不知想起了什么,与丁芷兰目光相接,两人同时笑了出声。

    老神在在的易云也挂上了笑意,他也曾听说过几百年前那个“疯子玄宁”的事迹。

    回忆起往昔,原本紧绷的气氛忽然松弛了下来,玄宁虽没附和,但也难得没有反驳,他目光专注地看着擂台,倒是让丁芷兰有几分新奇。

    看这眼神……自己这位师兄不会是突然发现了小弟子的好,所以后悔了吧?

    之前那么绝情,恐怕凉透了那小姑娘的心。现在看着,玄宁可是爱极了这样的性格,完全正中胃口,恐怕如今心中不知何等懊悔呢!

    丁芷兰把玩着手上的小药壶,眉目之间兴趣盎然。

    啧,这可就有趣了。

    至于上首,游真真嫩粉色的上品法衣已经染上了斑驳的血迹,也不知是她自己的,还是旁人的。

    因为一开始想要赢得漂亮,游真真毫不控制灵力的使用,又被盛鸣瑶遛着跑了好几圈,导致游真真现在几乎灵脉枯竭,只剩下了一层稀薄至极的灵力。

    一来一去,反倒和盛鸣瑶半斤八两。

    盛鸣瑶再次一笑,她已经看出游真真如今的窘境。

    黔驴技穷。

    深知狭路相逢勇者胜的道理,盛鸣瑶紧紧地盯着游真真,试图再次找到她的弱点,彻底将她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