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如今哪怕只有二十五岁,却已经颇有胆识,并非那种畏畏缩缩之人。

    “何人敲门!”

    来到门口以后,王翦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门,反而沉声询问。

    “少主,是我!”

    外面传来的急切声音,王翦不再有丝毫犹豫,急忙将门打开。

    “少主,快逃!”

    敲门之人乃是一位青年,正是王翦派去咸阳打听消息的心腹。

    王翦闻言,不由脸色微变。

    “发生了什么事?”

    王翦将那人拉近屋内,压低声音询问道。

    那人喘着粗气回答:“某听从少主之命赶往咸阳打探消息,不曾想咸阳城内已经戒严,根本没有进入城中。”

    “饶是如此,某仍然打探到了些许消息。”

    “王庭已经贴下榜文,将老将军以及不少秦国宗室列为叛逆,称这些人想要借着秦王驾崩之际,夺取秦国王位。”

    “凡涉事之人,皆要株连亲族,以少主与老将军关系,纵然能够侥幸活命,恐怕亦会发配边疆,最终被劳役所累死。”

    “少主还是赶快逃吧,恐怕要不了多久,官府缉拿榜文就会送到东乡,此事不逃,悔之晚矣!”

    王翦脸色苍,急忙询问:“叔父如何了?”

    那人脸上露出悲愤之色,沉默许久才哭道:“老将军被蒙骜射杀以后,尸首还被悬于城门之上。”

    王翦身体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两人虽是叔侄关系,实则亲如父子。

    王龁膝下无子,王翦又早年丧父,是以王龁对待王翦这个侄儿,几乎与对待亲生儿子没有丝毫区别。

    这些年来,王翦能够无忧无虑习武、读书,亦是承蒙王龁照顾。

    故此,骤然听到王龁身死的消息,王翦甚至有些承受不住这种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