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他身上的难受终是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酸痛,他终是恢复了清明,可是她却未曾想就此简单的放过他。

    “若是有任何的不适,随时告诉我。”

    她贴着他的耳朵轻语了一句,这句耳语让他浑身战栗,她仿佛寻到了好玩的事情,反复折磨着他的耳朵,他终是哼出了声,他借着月色发现她笑的与平日不同,今晚更妩媚撩人,令人沉醉。

    海棠灵树似乎比屋里的两个人更欢愉,这枝丫散落的花瓣从未停止,海棠有灵,光晕闪亮了半个后院。

    自己做的孽无论如何也要吞下,她折腾了他整整一夜,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被翻来覆去多少次了,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可是他又觉得,只要她不生自己的气,她如何对他,他都是承受的来的。再后来,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月耀看着沉睡在床毫无气力的他,睫毛微微一动,发丝凌乱左右,浑身湿透。天还早,她自顾自的打了盆温泉水,湿了巾帕,将他全身擦拭了一遍。还是没有控制的很好,他的身上还是有很多处被她捏出的淤痕,左手臂弯处那“月耀”两字鲜红异常,平日里都是隐去的,只是脉息翻涌才会显现。她给他换好薄衫,又更换了床榻铺盖之物,重新翻找出一套干净的被褥与他换好,整理好他的形容,探了探脉息。脉息平稳,她坐在旁边看着他,笑的发自内心,最后放置一碗温清水,关门离去。

    她走出自己的院子,去了一瞳和一醒的院子。她轻轻扣了下一瞳的门,一瞳刚睁眼准备开口,便发现家主自顾自的走进了他的房间。

    “家主,这么早,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吗?”

    一瞳赶紧披了件外衫,拱手行礼。可是月耀并未看他,只是扫视了一下他的房间,然后随意的翻找,不知道在找什么。

    “家主,您有什么事,请吩咐一瞳。”

    他是有些害怕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半刻钟之后,月耀终是失了耐性,闭目收息,负手而立,从她身上散发出金色的脉络气息迅速占满了一瞳的整个房间,只喘息之间,她直奔他的柜格而去,打开柜门,里面放置着一个白色的锦盒,一瞳见家主打开锦盒看了一下,然后拿出来,走到他面前,他紧张的咽了下口水,直直的跪到了家主的脚下。

    “家主息怒,一瞳知错。”

    他如今抖的比昨日床榻上的人还要厉害的多。一瞳知道,家主是循着气息翻找出的物件,也就是说他和小少爷的秘密被她一览无余。可是家主并未理会他的言行,只是走过去坐到了他的床榻之上,他跟随她的方向跪了过去。月耀打开盒子,里面安静的躺着一枚丹药,看样子应该是两枚,另一枚的位置是空的。

    她打开盒子将它面向一瞳。

    “吃!”她只说了一个字,毫无表情,不辨喜怒,可是一瞳此刻内心的恐惧让他只能言听计从,他如今不敢多言一字,他颤抖的拿过来,一咬牙将丹药吃了下去。

    “脱!”这是家主说的第二个字。一瞳因恐惧和羞愧双目含泪,只一个眨眼的功夫眼泪便倾泻而下,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如今无法辩驳更无法抗拒,他如今能做的就只有听话行事,他想开口求饶,可是浑身都不听使唤,内心的恐惧和家主作为强者的威压让他喘息都费力,他抬头看了一眼家主,发现她依旧毫无表情的盯着自己。

    从小到大,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家主,即使他犯了再大的错误,他也不曾见过这样的家主,他全身的经脉都被恐惧和压力侵袭。他无法预知自己即将面对什么。他用抖的不成样子的双手开始亲自褪去了自己的衣衫,他发现自己浑身热的难受,他开始用脉力压着体内的这股热流,很明显他的脉力修为可以,不似刚才那般难受了,可是家主随便一个抬手便打散了他的脉力,那种难受的感觉便卷土重来比刚才更加汹涌,他开始晃动自己的脑袋,妄图使自己清醒一点。

    “你,如今都开始管起我的床帏之事了,你既这么盼着我同谁同榻一处,我也得合了你的心思,我便让你如愿,今日你便伺候我吧。虽然你心里可能还念着双宜不大情愿,但是这药不错,可以让你记不起你心里的欢喜情愿,如此也刚好能给你一个机会。”

    一瞳清晰的听到家主的这句话,仿如晴天霹雳,他开始拼了命的求饶:

    “家主,家主,一瞳错了,您怎么打我罚我都行,求求您,求求您,饶了我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这次他没有找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一百种理由,直奔主题,开始求饶。

    “饶了我,饶了我,什么罚我都认,我长记性了,家主,家主,求求您求求您,您放了我,放了我。我不该,我千不该万不该绝对不该动岁言君的心思!”他的头已经磕出了鲜血,他毫不在意,他现在满心都是悔意,铺天盖地不能自已。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求饶和认错,他也终于知道棠下终是成了她的逆鳞。

    无论是谁,因为什么,都不能动棠下一丝一毫。她自己都不可,遑论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