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蔡诗扬的那笔捐款到了,张妈他们正张罗着把隔壁的房子买下来,两套房打通后重新规划装修,正好解决了幼儿园孩子越来越多,空间告急的问题。时盐学业繁重,李牧这个还没开学的就成了张妈的新参谋,他三天两头地往幼儿园跑,张妈更是为了新幼儿园的事忙得团团转。

    今晚不用备课,李牧拿过时盐近期的笔记和作业,细细研究。眼见时盐听力做完了,正在对答案,他伸长腿碰了碰时盐的腰:“哎,男朋友,你的语文作文怎么分总是这么低?”

    时盐大脑高速运转了一天,回家还要受这种质问,他回过头气冲冲道:“哎,这位大哥,我数学进步那么多,你看不到吗?怎么一张嘴就挑错呢?”

    怎么成了一点就炸的小炮仗?李牧挑了挑眉,说:“欲扬先抑嘛,夸奖待会再来,先说说作文。”

    头晕脑胀的时盐这会真烦他,噼里啪啦道:“那你得问改卷老师啊,一样写满了八百字,怎么就不给我高分呢?还得问出卷老师,怎么老出议论文呢?我就是写不会议论文啊!”

    说到后面语调带上了几分货真价实的委屈,看来是自己也为作文这事头疼过的,李牧收起打趣心思,上前耐心道:“你高考的时候,碰到的作文十有八九就是议论文,这个坎必须得迈过去,别急,议论文有固定结构和得分技巧的,掌握了照着结构多写几次就顺了,就拿你这道题来说,我来教你怎么写。”

    两人头碰头讨论作文到转点,李牧拍了拍时盐脑袋:“今天就到这,快去刷牙,准备睡觉了。”

    时盐听话地拿了牙刷进浴室,李牧掀开下铺的被子,轻巧地钻了进去,他每晚都会帮时盐把被子捂热了,再让时盐来睡觉。

    时盐洗漱完毕,也爬了上来,床板承担着两人的重量,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他毫不留情地推了推李牧:“可以了,你上去吧。”

    李牧这次破天荒地没有走,他掀开被子把时盐抱进来,两人挤在一起,时盐脸红红地看着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半是羞意半是期待:“干嘛呀,不是说高考前不会再来了吗?”

    “想什么呢?”李牧促狭地笑,一手环住时盐的腰,一手刮他鼻子:“脑子里尽想坏事。”

    时盐失望地耷拉着眼皮:“那你还不下去?我要睡觉了。”

    “你把我当什么了?嗯?工具人吗?”李牧使坏地戳他腰上的痒痒肉,时盐在他怀里挣扎着,咬着唇就是不肯笑。

    李牧终于放过他,低下头亲了亲他:“欲扬先抑,说了作文,我还没奖励你进步了,好厉害啊男朋友,才几个月时间,数学进步真大,文综也很棒,掌握得分点了,这段时间辛苦了,再坚持坚持,努力一定会有回报的。”

    边说边亲,时盐听着李牧的夸奖,被他一下下贴上嘴唇,整个人很有些不好意思,但又十分想念和李牧亲密无间的感觉,他微微张嘴想和李牧接吻,但李牧就是不满足他,总是一触即分。

    时盐急得眼尾泛红,目光水汪汪地盯着他看,像只乞食的小狗,红唇微启,白牙隐隐约约露着尖儿。

    李牧审视地看他,良久,他开口道:“说起来你能有这么大进步是不是也多亏了我?”

    时盐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李牧平静地说:“那我是不是也该有点奖励呢?”

    时盐似懂非懂,眼里再次涌起期待:“你想要什么奖励?”

    “当然是这个。”李牧呢喃着低下头,和时盐深吻。唇瓣蹂躏摩挲,舌头搅弄交缠,黏糊糊的水声响了好一会,他大拇指揉着时盐上下滚动的喉结,满意地感受他吞咽的动作,这才把头深深埋进时盐的脖颈间,用力咬了一口时盐的侧颈,投降道:“真希望你明天就高考啊!”

    “……”时盐抱着他大叫:“那就彻底完蛋啦!”

    这天,李牧又接到了搬家的活,好巧不巧,搬出的地址就在时明义住的那栋楼,还是同单元。定金已经收了,他不好拒绝,只希望不要碰到时明义,不要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