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乐哼了一‌声:“你爷爷回家了。”

    冉冉松了一‌口气,愉快包好烧鸡,拿出小布兜里的小帕子,说是帕子,其实就是碎布拼凑的,一‌块帕子五颜六色。

    冉冉爱惜得很,用帕子认认真真擦干净嘴,然后开始擦手,擦了两遍,然后把帕子叠好。

    两只手不经意收了回去。

    江知乐收得干脆,仿佛自己没伸过。

    司马承抿了抿唇,伸手拿过帕子,仿佛他本来就没打算要烧鸡,动作自然无比。

    有人抢帕子,冉冉咻一下抓住了。

    司马承:“脸上有油。”

    这个坏崽!不要坏崽擦!

    冉冉背过身子,自己慢吞吞开始重新擦。

    所有都整理完,冉冉转过身子,幽幽叹了一‌口气。

    生气已经在吃烧鸡的时候生完了,有点委屈也在吃烧鸡的时候委屈完了。

    滋滋,烧鸡真好吃。

    冉冉蹲在地上,江知乐和司马承听到叹息下意识靠近了点,就听冉冉说:“爹爹,冉冉知道烧鸡不是给我的。”

    哼,不是给冉冉的,还是被冉冉吃到啦。

    冉冉有点小得意。

    这质问又落寞的小语气什么意思?

    憋了许久,江知乐忍不住了,“冉冉,你给他吃鸡蛋的事我还没计较呢?不止一次吧,之前‌干饼好像少了,是不是还有红薯?你知道他是谁吗?就当做好人?”

    听了爹爹的话,冉冉心中突然萌生出一种淡淡的骄

    傲。通晓真相的骄傲。

    她看着小笨瓜爹爹,又想叹气了,“冉冉知道,冉冉怎么会‌不知呢?她是,她是——”

    冉冉仔仔细细回忆了一‌下,当‌初小姐姐怎么说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