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禾见他们一动不动,还很为难的样子,明白了什么。

    她唯有抬头望着白灼:“白老师,超哥的遗体暂时不能下葬,必须送去进行更加专业的尸检,帮助查明真凶。”

    张所长刚想说话,白灼已经开口:“放心吧!既然已经认定是凶杀案,就必须立案侦察。法医跟帮助搜索案发现场的人,已经快到了。”

    张所长不明白地望着他:“白老师,我已经让所里派人支援了。”

    白灼:“的人从镇上过来,比较远。我的人从山上下来,比较近。”

    张所长:“……”

    他看了眼村长。

    村长暗道不好!

    因为白氏家族的人进山训练,前几天是一帮小娃娃,这两天就是大人们了,这两天一直在山上的营地住着呢!

    昭禾拿过李超的上衣,为他盖好。

    她走到外头,打了井水,用肥皂认认真真洗了手。

    一边洗,一边偷偷擦眼泪。

    李超就这样走了,这世上真心待她们的人,又少了一个。

    白灼给她递了一条手帕,她接了,擦擦手,也擦擦泪:“谢谢白老师,手帕等我洗干净再还给。”

    “没关系,”白灼凑近了她,小声问:“的摸骨是跟谁学的?”

    昭禾想起姐姐叮嘱的话,千万不要在人前卖弄这些。她今天算是卖弄了,却也无从解释,怕解释了,白老师也是不信的。

    心下也有些烦躁,有些伤心,更怕自己今天露了一手,后头会不会惹出事来。

    她眼眶红红的,不答话,只道:“眼下最重要的是超哥能沉冤得雪。”

    白灼安静地陪着。

    不多时,一辆车开了过来,车里下来三个穿着白大褂的、手里提着工具箱的人。

    他们进了院子,径直来到白灼面前,齐齐敬了个军礼:“少爷!”

    乡亲们傻眼了,嘴巴张的大大地盯着白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