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呜!阿翁你可算来了,你儿子都被人打了,要是不让我把他们也打上一顿,我以后就,就天天在外逗猫遛狗,让你丢光面子。”

    “今早还挺好,说是在写着课业,兔崽子却给我偷跑了出来,这次总吃到苦头了。”

    然而阴祈绝口不提自己爬狗洞的事情,而是想着报仇,“阿翁你一定得帮我呀!”

    旁边战战兢兢的县令,只在阴祈后脚就赶了过来,他现在可不敢去蹙太守眉头。

    同时那阴修的儿子,他也不敢这时候就拽上人去衙门上那理论。

    至于半死不活的陈衍,直接就被人彻底无视了。

    好在他也不多话,更不指望陈家人这时候来帮忙。

    但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县令在旁吆喝了一声,给自己壮壮胆,“谁随我走一趟衙门,说说今日发生了何事,同时也必定给太守以及众位百姓一个交代。”

    陈衍晃了晃眩晕的脑袋,再次摇摇晃晃站起了身,血液顺着手臂和手指滴落在地,绽开一朵朵鲜艳刺目灼痛人眼的鲜红。

    “衍可随行!”

    他声色沙哑晦涩,紧锁着秀眉,好似在承担着剧烈疼痛,一双极为倔强的双眼,混杂着几分隐忍。

    陈衍目光在扫视过被官兵挡在外围的百姓,心里多少还有带点快感般的愉悦。

    “你是?”县令在看清陈衍容貌后,觉得极为熟悉。

    “小子陈衍。”

    “许县陈家?”

    “是。”

    “你是谌公之子,陈太丘之孙。”

    “是!”

    听完后县令只觉眼前一片昏暗无光,现在不止战战兢兢,都快直接撂担子不干了。

    完了,麻烦大了,一个太守的儿子就够他头疼了,现在还有个大世家的小郎君。

    虽然陈衍不被重视,可惜今时不同往日,陈家人若再不出面,悠悠众口怎么办?

    然呆在人群外围的医馆大夫,也是一直担忧后面两天的情况,却没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