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应了那句歌词——有的人说不清哪里好,但就是谁都替代不了。

    江老太太深呼吸一口气,抑制住翻涌的情绪,语调沉沉:“浅浅,我也是真心疼爱,所以真心希望做我的孙媳妇,但这样做会让我失望。”

    林清浅无动于衷的扯唇:“奶奶想我怎么做?”

    “把股份还给砚深,那本就是属于他的。”江老太太沉声道,神色严肃。

    林清浅一点也不意外她会这样说,低眸视线落在脚踝上的脚链上……

    忽然觉得阿砚从开始到现在固执的送着自己手链脚链,潜意识就像禁锢住自己,想要抓住自己……

    因为他知道除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是属于他的。

    江砚深的名字不是他的,亲人不是他的,天越集团不是他的,曾经的爱情也不属于他……

    他一无所有!

    “股份属于砚深,那阿砚对于您而言究竟算什么?”林清浅低垂的眼帘掀起清澈又执着的问道。

    江厌对于江老太太,对于江小九而言究竟算什么?

    可以利用的工具,一把不能杀人就舍弃的刀……

    “他本就不该存在。”江老太太眉眸凉薄,语气逐渐锐利,“浅浅,为什么要这么固执?阿砚和砚深本就是一体……阿砚能给的砚深也会给!”

    “他给不了。”林清浅不假思索的回答,让江老太太一怔。

    绯唇轻挽,笑意悲凉,声音轻缓响起——

    “这么多年他为江家隐忍克制,不敢喝酒,不敢抽烟,不敢对任何事物上瘾,唯一不能自禁的只有我。如果我和们一样,就因为他不是江砚深就抹杀掉他的存在,那他,该有多可怜。”

    江老太太虽不赞同她的做法,可是听完她的话也噤声了,无法反驳。

    “当初您立遗嘱把股份分成三份,怕他真的替代江砚深,怕他对江云深……”林清浅弯唇,笑意夹杂着几分讥讽,“您这般防备他,可曾想过真正的江砚深回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云深踢出天越?”

    江老太太抬头看她,张口半天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今天您来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能把股份还给江砚深。”林清浅眸光坚定,“不为别的,只为阿砚和云深。”

    天越的股份只有在她的手里,她才能跟江小九抗衡。

    否则以江小九的性格又怎么会对自己诸多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