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楼一直在忙,总算抽空回来,看了看椅子上面色沉肃的男人,“不舒服?”

    男人侧首,右手略握拳顶在自己左胸口的位置。

    满月楼随着他的动作看过去,等着他描述症状,毕竟那儿是留了一颗子弹没取出来的,会牵发什么毛病,他至今都没确定。

    眉头皱着,终于听男人问“昨晚接连两次胸口疼,怎么回事?”

    “具体是哪一种疼痛感?”满月楼很重视这个问题。

    “闷、涩、麻木。”男人一字一个顿,淡淡的,又似乎表达不准确的微微蹙了一下眉,没了后文。

    因为重视这个问题,满月楼沉吟片刻,继续问“具体时间还记得么?是受了撞击还是什么前提?”

    先前寒愈忽然胸口剧痛,是因为用力不当,牵扯伤口,结果一个剧痛之后人格裂变成了面前这一位。

    所以,满月楼甚至期盼着,是不是再让着刻薄男疼死过去,寒愈就回来了?

    往后只要保证寒愈尽量不剧痛,找到百分百把握能把子弹取出来之前都不碰它,不就能保证寒愈一直存在了?

    但是,等满月楼听完刻薄男的描述,逐渐的就觉得不是这么回事了。

    只听他道“就在桅栏边,她落水的那一瞬间,疼了一下,我当是一时惊愕灌风了,没在意。”

    男人这会儿说话也是表情稀缺冷淡,语调低平没有温度的。

    薄唇微动,继续道“后来在甲板上,疼得比前一次厉害。”

    甲板上?

    满月楼稍微回忆,手里做笔录的钢笔停了下来,“千千打的时候?”

    他只记得那个时间了,这男人也就那会儿在甲板上待着,之前连人影都见不到的。

    男人点了一下头。

    满月楼记录的笔不动了,目光定定的看了男人一会儿,才问“从望台下来到甲板期间,胸口的疼痛是持续的?”

    男人摇头。

    只有她落水的一瞬间心口猛地沉下去痛了一下,赶到甲板的时间,顶多是略微的焦急,担心出人命。

    只有她那一巴掌甩过来的时候,又是那样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