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直奔出数里,那人才在一处隐蔽所在停下身形,转身向高顺二人施礼道:“太平道大贤良师座下渠帅杨昆向二位见礼!”

    高顺和南鹰一齐惊道:“太平道渠帅?”

    杨昆点头道:“正是!二位英雄如何尊称?”

    高顺二人报出姓名,面上恢复镇静,却均是心中狂震,这山中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竟惹来当今天下两大道家教派一齐派出渠帅和祭酒一级的高手同时暗中潜入。

    杨昆细瞧二人,初听太平道之名似是吃惊,但很快又是一派从容自若,也不由暗自心折,坦然道:“高兄南兄胸怀坦荡,又肯以德报怨,更让杨某心中生愧,敢不实言相告?虽然是犯了大贤良师的禁令,却也顾不得了!”

    “实不相瞒,二年前,杨某便已奉大贤良师之命秘密来此,却是为了此山中一个绝大的秘密。”

    高顺和南鹰对视一眼,均暗道此山果然有门道。

    杨昆继续道:“这秘密便是山中蕴涵丰富的矿藏,我教中更有一位匠人无意发现,此处竟然还有产量巨大的金矿!”

    二人失声道:“什么?竟然有金矿!”

    “正是,据说……”杨昆正待细说,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尖利的冷笑。

    三人同时色变,一齐转身望去。

    数十步外,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三人,均是一身灰布衣衫。

    杨昆面色大变道:“是你们!你们怎么会到此?”

    为首的老者冷笑道:“你很奇怪吗?我们若是不到,又怎么会知道你竟然作出如此好事?哼!你身为渠帅,深蒙大贤良师信任提拔大恩,竟敢勾结外人,意图叛教!真是罪该万死!”

    杨昆急急辩道:“我何曾叛教?我只是因为……”

    “住口!”老者身后一位粗豪大汉上前一步,暴吼道:“你擅自向外人泄露我教中绝密,还不算叛教吗?我三人均听得分明,你竟然还敢诡辩!”

    “不错!”另一红脸中年人冷然道,“你至此已近二年,任务却迟迟没有进展,大贤良师早已生疑,这才密令我三人暗中至此查探,却不料我三人刚至此地,就已拿到了你里通卖教的实证!”

    杨昆如遭雷击,额上冷汗直流道:“什么!原来大贤良师竟然早已不信任我了?”

    老者怒道:“你还敢对大贤良师心生怨愤?只这一条便可将你当场处死!实话告诉你,我等来此之前,大贤良师已经颁下法谕,你若勤勉公事尚可逃过死罪,如若不然便可提你人头回去复命!”

    杨昆神色惨然,颤声道:“我不信!我不信!我多年来追随大贤良师,立下无数功劳,他老人家悲天悯人,慈善为怀,怎么可能下令将我处死?定是你等假借法谕,欲铲除异已!”

    老者怒极反笑道:“好一个不知死活的叛徒,你自己瞧瞧吧!”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幅布帛掷在杨昆脚下。

    杨昆俯身拾起布帛展开,看毕浑身发抖,手一松布帛又重掉于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