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是我屋，月亮灯焟烛，盖的是肚皮，铺的脊梁骨。”杨芸坐在电车后座上接电话，刘冰打来的，问她在哪里，干什么？杨芸就阴阳顿挫地背起古诗。“这是小时候姥爷教的，我现在就是这样的境遇里。”杨芸说：“我办公室就是宇宙空间，我的办公桌，就是电车座子，我的办公椅是车后架子，我现在手上有记事本，在车座子上放着，我和电车停在人行道上，我在记录今天拜访客户的地址和客户的需求，我职业自由，办公环境宽敝。”
刘冰还是从杨芸的话语里感觉到一股自暴自弃，“亲爱的，上班吧。”
“不，刘冰，我真的很好现在，自由，上进，小琪也不用管了，真的是我干一翻事业的时候了。你放心。”
杨印章打电话给杨芸，说“老地方见。”
老地方应该是上次吃饭的地方，一共吃过半次，怎么就成老地方了？
杨芸如约而来，她想知道杨主任想要做什么。
“小杨，徐总回来了，他答应恢复你的工作。”语气里包含了杨主任在徐总面前替杨芸说了很多好话应该是。“黄月已经回去了，卢小路应该没戏了。”
“我不回去。”杨芸说。
“不回去，你就得转行。”杨印章说：“当初员工入职合同上写着，主动辞职者，三年之内不能从事相关行业。”
“我是被开除的。”
“徐总让你回去，你要是不回就等于是辞职。”
“随便吧，我反正不回去了。”杨芸站起来，“我先走了，你自己买单，自己找人陪你吃吧。”
“吔！”杨印章愣在那里，角色转换可真快，对待上司她可不敢这样怠慢。
“你已经不是我的上司了！”杨芸回头说，像是听到了杨印章心里说的话。
杨印章打电话给杨芸，隔空指导，“你目前只推出名片、彩页和画册这样的业务，别的先别做，了解自己的产品，象了解自己孩子一样，明白吗？别看你干了这么多年设计，但真正印刷品你还是外行，得一点一点深入，另外，价格表整理好以后，光记住你要推出的价格，忘掉出厂价，即便是再熟的人，再好的关系，你心理上只记着要推出的价格，告诉自己，低于这个价格是要赔钱的。”
不要追某个大单，要追大客户
杨芸刚挂了电话，杨印章又打过来，“明天上午，会展中心有招聘会，准备好你的名片，到时候，顺便发一下名片，一般负责招聘的都不是企业老总本人，但是，会有一些老总出入这种场合，你要抓住机会，不一定非要找到老总，但你一定要找到在企业当中当家的，你要有判断能力，这个得靠实践慢慢掌握技巧。”
尽管杨印章苦口婆心，但杨芸做业务实在是显得太实诚了，利润一超过百分之二十五，她就觉得吭人。杨印章有时候急了就说：不可教也。
杨芸第一次签单，是杨印章介绍的一家装饰公司，装饰公司所有的宣传物料、方案全部归杨芸，杨印章一次要提成五千元，其它的一切他不在参与，杨芸直接给材料员小付兑接，小付每单每单都要提成，总价的百分之十，也就是说，如果杨芸的利润超不过百分之十的话，是不营利的，杨印章一次次交待，不营利也得做，只当是长了经验。
杨芸对杨印章说不上来是感激还是憎恶，在利益面前他从来没有任何情面可讲，他是在帮自己还是在利用自己，说不上来，说双赢感觉高大尚了些，说利用，俗气了些，反正杨芸觉得跟杨印章丝毫不用考虑友谊的因素。
几个月下来，感觉小付挣的钱要比自己挣的多的多，但这是规则，潜规则，杨芸觉得自己以前的认知可能真的是单纯了，象律师行业，医院里头，老百姓都自动遵循的那些潜规则，谁能游刃有余，谁就是老百姓心目中的英雄，高手从来都是在利用，普通人一直在怀疑。不过小付相对于那些医院、一些什么单位上的潜规则显得太赤裸了，但是杨芸觉得自己那点智商只能对付这样赤裸的，不然，可真的猜不透一些玄机。
行业竞争从来都不乏激烈，微薄的利润中还有很多家广告公司虎视眈眈地盯着，只要你往后退，立马就有报价更低的代替你。不是危言耸听，小付当着杨芸的面就公开比较过价格。
刘冰还是从杨芸的话语里感觉到一股自暴自弃，“亲爱的，上班吧。”
“不，刘冰，我真的很好现在，自由，上进，小琪也不用管了，真的是我干一翻事业的时候了。你放心。”
杨印章打电话给杨芸，说“老地方见。”
老地方应该是上次吃饭的地方，一共吃过半次，怎么就成老地方了？
杨芸如约而来，她想知道杨主任想要做什么。
“小杨，徐总回来了，他答应恢复你的工作。”语气里包含了杨主任在徐总面前替杨芸说了很多好话应该是。“黄月已经回去了，卢小路应该没戏了。”
“我不回去。”杨芸说。
“不回去，你就得转行。”杨印章说：“当初员工入职合同上写着，主动辞职者，三年之内不能从事相关行业。”
“我是被开除的。”
“徐总让你回去，你要是不回就等于是辞职。”
“随便吧，我反正不回去了。”杨芸站起来，“我先走了，你自己买单，自己找人陪你吃吧。”
“吔！”杨印章愣在那里，角色转换可真快，对待上司她可不敢这样怠慢。
“你已经不是我的上司了！”杨芸回头说，像是听到了杨印章心里说的话。
杨印章打电话给杨芸，隔空指导，“你目前只推出名片、彩页和画册这样的业务，别的先别做，了解自己的产品，象了解自己孩子一样，明白吗？别看你干了这么多年设计，但真正印刷品你还是外行，得一点一点深入，另外，价格表整理好以后，光记住你要推出的价格，忘掉出厂价，即便是再熟的人，再好的关系，你心理上只记着要推出的价格，告诉自己，低于这个价格是要赔钱的。”
不要追某个大单，要追大客户
杨芸刚挂了电话，杨印章又打过来，“明天上午，会展中心有招聘会，准备好你的名片，到时候，顺便发一下名片，一般负责招聘的都不是企业老总本人，但是，会有一些老总出入这种场合，你要抓住机会，不一定非要找到老总，但你一定要找到在企业当中当家的，你要有判断能力，这个得靠实践慢慢掌握技巧。”
尽管杨印章苦口婆心，但杨芸做业务实在是显得太实诚了，利润一超过百分之二十五，她就觉得吭人。杨印章有时候急了就说：不可教也。
杨芸第一次签单，是杨印章介绍的一家装饰公司，装饰公司所有的宣传物料、方案全部归杨芸，杨印章一次要提成五千元，其它的一切他不在参与，杨芸直接给材料员小付兑接，小付每单每单都要提成，总价的百分之十，也就是说，如果杨芸的利润超不过百分之十的话，是不营利的，杨印章一次次交待，不营利也得做，只当是长了经验。
杨芸对杨印章说不上来是感激还是憎恶，在利益面前他从来没有任何情面可讲，他是在帮自己还是在利用自己，说不上来，说双赢感觉高大尚了些，说利用，俗气了些，反正杨芸觉得跟杨印章丝毫不用考虑友谊的因素。
几个月下来，感觉小付挣的钱要比自己挣的多的多，但这是规则，潜规则，杨芸觉得自己以前的认知可能真的是单纯了，象律师行业，医院里头，老百姓都自动遵循的那些潜规则，谁能游刃有余，谁就是老百姓心目中的英雄，高手从来都是在利用，普通人一直在怀疑。不过小付相对于那些医院、一些什么单位上的潜规则显得太赤裸了，但是杨芸觉得自己那点智商只能对付这样赤裸的，不然，可真的猜不透一些玄机。
行业竞争从来都不乏激烈，微薄的利润中还有很多家广告公司虎视眈眈地盯着，只要你往后退，立马就有报价更低的代替你。不是危言耸听，小付当着杨芸的面就公开比较过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