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悄然上前。

    以免惊动了人,不敢离的太近。

    他们藏在不远处雕梁画栋屋檐下的朱红柱子后,悄悄的露出一点点面孔。

    只需露出一只眼,就能看见假山处究竟在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了。

    假山旁的草地上,两道人影彼此交缠,重叠在一起。

    落于一旁凌乱的衣物,一红一白,不用细细分辨也能得知是属于哪两人的。

    耳畔传来能让人歇斯底里的声音,眼中是令人无法直视的不堪画面,季远溪不过看了几眼,就愤然转身,带着满腔怒火不愿再看了。

    晏千秋略一迟疑,很快也挪动脚步,跟了过去。

    “远溪,远溪,你等等我。”

    “我不想参加什么道侣大典了,我要回房。”季远溪一边迅速地走一边飞快地说,“我要回去好好想一想,想出一个能从这宫殿里出去的办法。”

    “远溪,你冷静一下。”晏千秋追上去道,“想出去的办法是没错,但你先冷静一下。”

    “我还不够冷静吗?”季远溪的声音压的极低,把一整个胸腔的怒意都完好的掩藏了起来,“我说了看完就走,什么也不干,我这不是做到了吗?”

    以为看见那种画面他会哭?

    会伤心,会难过?

    不要搞笑了,他才不会。

    还说什么从未骗过他,这句话本身就是一句最大的谎言。

    什么狗男人,滚一边去吧。

    他以后要独自美丽。

    “远溪,你冷静,真的,不要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晏千秋想劝,但方才的事情发生的过于突然,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合适的安慰话语。

    “千秋,我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也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季远溪走的速度极快,谈话间已经来到了房间。

    正欲推门进去的前一瞬,他意识到门口好似少了点什么,抬起的脚又于瞬间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