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毒辣的惩罚,犯错的人要疼上七天七夜才能恢复。不会要人命,生不如死的疼。

    欧北皇狠狠闭上眼,额头滑下晶莹的汗珠,喉结重重一颤。只要能保住凌七七安然无恙,这几鞭打得也值了。

    “乔奕在调配愈合的药了,相信很快就有法子恢复伤口。”乔木沾了止血药涂在他后背血淋淋的伤口上。

    男人促眯着狭眸,目光迷离,头沉得像掉进了火炉,烤得他浑身发热,冷汗转为热水,泌出额头。

    呼吸变得灼热,嗓子干裂得生疼,脸颊有不自然的晕红,高烧使他陷入了昏厥——

    一片漆黑的空间。

    空旷地响起脚踩水面的声音,锐亮黑靴踩着积水,波纹一圈圈荡漾开,男人刚硬的侧脸显现,身形高大地从黑暗里走出……

    高空旋开豁口,明亮的光芒照射在水面上,折射得透明。

    正中央,一块巨大冰石被黑色锁链紧锢,水滴落在水面,波纹荡漾出男人刚毅冷酷的容颜。

    男人朝冰石走近了,模糊中看到一张俊脸,骨节分明的手擦了擦石面——

    只见里面冰冻着一位和他长得如出一辙的男人,浓密长睫像打开的蒲扇,他安静祥和地陷入沉睡。

    欧北皇蹙了眉头,幽深着眸盯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倏地,那双熟悉的金瞳睁开,睫毛泛着透明的冰晶。

    欧北皇被惊得后退几步,只见那块冰石开始晃动,紧接着嘭地一声——

    他下意识抬起手臂挡着脸,冰石四分五裂地崩散,落入水底,水面荡漾着波光,倒映出男人温柔的脸庞。

    他一身白衣,长袍拖曳到水面,一边眉头泛着几颗透明冰晶,折射着纯洁的光。

    欧北皇敛了眉,看到男人温柔地朝他笑着,笑容携着几分稚气,像个不涉世事的大男孩。

    “哥哥……”他深刻地凝视着他。

    “你……”欧北皇浓眉皱得更紧,沙哑着嗓音,“出来了。”

    一记轻浮的口哨声响起,黑暗里踩着水面靠近的声音越来越近……

    男人一身黑衣迈着长腿,懒散地从黑暗走出。

    诡魇的脸泛着邪恶,眼尾眼线邪肆得泣红,眼眶下带着浓重的灰影,黑唇噙着邪气凛然的笑,满身戾气,暴戾恣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