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吵啥吵,把没把我这个老师放在眼里?”简老师边说边从讲台下来,看着地上趴着不动弹的人儿,蹙眉道,“程洋你感觉咋样?实在不行就去医院,装病的话医生可是会拿大粗针管扎你的。”

      话音刚落,小班长就把齐静领进来了。

      几步走到程洋跟前,蹲下来问:

      “咋样?哪里不舒服?”

      程洋一看主心骨来了,顿时开始了表演。

      什么腰被砸了,膝盖更疼了,腿已经麻了……林林总总说了一大堆,每一项都够苗立功喝上一壶。

      简老师见状走上前,虎着脸道:

      “程洋同学,讹人可是不对的行径,你要想好了。这……”

      齐静顿时就不乐意了,黑着脸直接打断说:

      “简玉琳这话是什么意思?程洋之前就已经摔伤了腿,膝盖咔的黢紫,我刚和他母亲通完电话。前后不到二十分钟又二次受伤,你还说他讹人?”

      “我……我哪儿知道啊。”简玉琳被说得有些懵,随即又道,“我也不是冤枉他,这小孩之间打打闹闹在所难免。程洋同学说的那么严重,那不得去医院吗?”

      “那就去啊!难道孩子受伤了还能不去医院?”齐静说完走上前,把程洋扶起来又冲傅雷说,“你陪苗立功回家找家长,直接让他们去城北医院,其他同学回到座位上抓紧上课。”

      简玉琳还想说话,可喉咙好似被堵住一般只能眼睁睁看他们离开。

      此刻,傅雷幸灾乐祸的看着苗立功,满脸都是“小样儿,落我手里了吧”的表情。

      “走吧,老师让我陪你去找家长,咱们直接去灯泡厂找苗大爷吧。”

      他口中的“苗大爷”就是苗立功的父亲,是灯泡厂的正式工,也是苗立功在家最怕的人。

      要不咋说他俩是前世冤家呢!彼此都知道对方的软肋,也是知道戳哪儿最痛。

      傅雷见苗立功不走,翻个白眼径自离开。

      苗立功见状随后跟上,抻了好几次终于开口——

      “那个……能不能别去我爸单位,我妈在家呢。”

      傅雷当然知道他母亲在家,可整个院子都知道他母亲溺爱他,找了根本没效果。